雜音再次響起,變得愈發(fā)不規(guī)律了起來。
“你……你會修嗎?”林穗穗慌忙伸手阻攔。
越修越壞的話,明天早上欄目肯定開天窗。
而且,如果她允許他一個外人修壞了,到時候擔責的肯定是她。要被處理不說,明天全站大會上她鐵定要被李敏陰陽怪氣地嘲諷。
似乎是看出林穗穗的擔憂,吳景越轉(zhuǎn)頭看她,眼里閃過笑意。
“試試不就知道了?壞了我負責。”
“你怎么負責?”林穗穗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就覺得失禮,趕緊改口:“我是說這設(shè)備挺貴的……”
他朽壞了,說跑就跑了。這年頭又沒有監(jiān)控,到時候林穗穗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因為我叫吳景越,跟你們吳站長一個姓。”吳景越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是他親兒子,可以負責。”
“啊?”林穗穗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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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臨舟抱著那摞書走出陸家,穿過大院。
風吹過時,一片落葉撲簌簌落在肩頭,又掉到地上。
走了一段距離,身后突然傳來周瑾園的聲音。
“臨舟?”
周瑾園和陸遠國剛剛從外面應(yīng)酬吃完飯回來,沒想到會在路上見到陸臨舟。
陸遠國問他:“這么晚了,打算去哪?”
“爸,媽。”陸臨舟停下腳步,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書脊:“去廣播站送書。”
周瑾園臉色微沉,看了眼陸遠國。
“穗穗晚上會回來的。”周瑾園上前半步,指尖輕輕按在書脊上:“明天再給她不行嗎?何必跑一趟呢?”
陸臨舟薄唇微抿,沒有直接拒絕。
他的聲音比平時低了些,卻帶著股反常的執(zhí)拗:“怕她今晚要用,送完我就回來。”
他腦子里都是袁莉莉說的事,想起沈曼寧欲言又止的眼神,突然迫切地想要親眼看看。
看看林穗穗到底是在加班,還是在和某個“優(yōu)質(zhì)單身漢”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