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們不可能找來軍校,而是去船廠蹲守她了。
林穗穗緩緩呼出一口氣:“有話直說。”
林母突然放聲大哭,干枯的手掌拍打著磚墻:“穗穗,造孽啊,造孽!你大哥賭輸了房子,你叔伯們拿著房子就讓我們滾出去!他們就是故意騙你大哥去賭,趁機把我們房子給弄走的!真壞啊,一家子壞種!”
林父捂著臉:“都怪我……”
林穗穗哪有耐心聽他們訴苦?
她不耐地擰著眉,聲音有些激動:“你們倆到底要干什么?”
“穗穗啊,現在有個好機會,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們!”林父伸手過來要握林穗穗的手,被她掀開。
“現在村里土地改革,重新登記。現在我們家還有三個人頭沒分過地,我想一次性把這三個名額分戶,分到了能做個小房子,夠我們老兩口養老就行。”林母沒哭了,說話的聲音帶著算計:“不過你放心,除了你弟那兩個名額,你們倆的名額都放到你名下,怎么樣?不虧的吧?”
“我們倆?”林穗穗皺眉:“我和誰?”
林父:“當然是我女兒和女婿了!”
“女婿?”林穗穗突然冷笑:“你們居然打著死人的主意?臨山都走多久了?你們不怕有命打壞主意,沒命住?”
“你這孩子,怎么還咒你父母的?”林母湊近半步,壓低聲音:“不是打臨山主意,是讓臨舟假扮臨山!”
“什么?!”林穗穗后退半步,只覺得腦子嗡嗡的:“你們實在是……荒唐!”
“不荒唐的!打個村里的結婚證明就行!”林母說著,又開始抹起眼淚:“你要是不幫我們這忙,我和你爸多可憐。我們一把年紀了,享不了兒孫的福,還要在外頭流浪……”
“絕對不可能!”林穗穗厲聲拒絕:“陸臨舟壓根兒就不可能答應這件事,你們不用再想了!”
“他答應了啊!”林母說到這里,忍不住笑了下。掛著眼淚的笑,看起來十分滑稽可笑:“臨舟這孩子可好了,一聽說我們這么困難,馬上就答應了。還說,年輕人幫襯長輩是應該的!”
林父提起陸臨舟也是連連贊嘆:“是啊,臨舟這孩子實在!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以后可要多來往!”
林穗穗的瞳孔猛地收縮:“什么?他、他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