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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 蕾（第2頁）

前方亮起紅燈，老福特慢慢停xia，我拿起他打檔qi旁的七星，dian燃后xi了一

kou說：

「這次文書作業(yè)比較多，我又常一個人留守。我們那邊開五分鐘的車就到飯

店，有游泳池啊、烤肉派對那種……我想大概是習(xí)慣了在那兒的打扮，和教授他

們分開后才脫離有dian亢奮的狀態(tài)吧。」

稀薄白霧的彼端燃起一dao火光，那張疲憊又乾燥的臉前方升起第二dao白煙，

昇哥的嘴纏繞著煙霧對我說dao：

「我喜huan妳這樣。」

「大家都嘛說同樣的話。」

「喔，外國片好像都這樣喔！一堆穿著清涼的金絲貓在男人面前搖屁gu，還

會上空喔！」

「你那是a片吧。而且我在巴拿a，你要的那種金絲貓比華人還難找。」

「哈哈！不然妳晚上去染金，省得我又要看a片。」

「慢慢想吧，我要休息一xia。」

我捻熄只chou兩kou的香菸時正好綠燈，昇哥把他那側(cè)車窗搖xia好讓菸味散chu去

，拍了xia我肩膀，見我搖tou沒興趣，就無言踩著油門，車zi繼續(xù)前j。

許多風(fēng)景伴隨著漸消的菸味澹化，再來一陣風(fēng)把它們chui得支離破碎，碎片在

黑暗地板上拼湊成一張亮棕se短波浪髮的女人，鬢角chu1有兩條小dan捲；她的五官

工整偏小，笑起來很甜，彷彿能rong化每個人的心。

那是小秋。

上星期五我接到惡耗時，也像這樣diann菸、xi幾kou讓整個shenti充滿菸味，在

那味dao逐漸從鼻孔、hou嚨退去時，四周暗了xia來。小秋的笑容像是拼圖般一片片

貼在地板上，tou髮的bu分給床舖擋住了，留xia兩側(cè)小dan捲，她的臉龐洋溢著chun息

，使我動容han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