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悄無聲息地漫過宗主靜室雕花的窗欞。
昨夜陰陽道圖引動的磅礴異象早已散去,只余下空氣中若有若無的,令人面紅耳赤的馥郁暖香。
沈儀赤著精壯的上身,斜倚在寬大的寒玉榻上,眉宇間還殘留著一絲大戰(zhàn)方歇的慵懶。
他左臂舒展,攬著楚清璃瑩潤微涼的香肩。
這位素來以冷傲示人的美人,此刻卸下了所有清冷,微微起伏的胸脯緊貼著他的臂彎。
右臂彎里,顧南枝像只饜足的貓兒,蜷縮著更緊了些。
感受到沈儀胸膛的起伏,她長睫輕顫,并未睜眼,只是下意識地用臉頰蹭了蹭,含糊地呢喃:“沈郎……”
沈儀垂眸,目光落在她光潔鎖骨處那一道淡金色的印記上。
是昨夜三人神魂交融,陰陽道胎極致共鳴留下的烙印。
指尖無意識地?fù)徇^那微凸的紋路,溫?zé)岬挠|感下,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陰陽真意。
然而,當(dāng)他的心神沉入識海,看到面板上顯示【功德余額:0】的時候,瞬間澆滅了方才的溫存暖意。
“又得忙著賺功德了啊。”
內(nèi)心帶著一絲無奈,卻并無沮喪,反而有種躍躍欲試的鋒芒。
楚清璃倏然睜開眼,感受到腰間那只作亂的大手正不老實地摩挲,柳眉微蹙。
她毫不客氣地伸出兩根冰玉般的手指,精準(zhǔn)地掐住沈儀腰側(cè)一塊軟肉,力道不輕不重,卻帶著警告的意味。
“貪得無厭!昨晚還不夠?一大早的你還想如何?”
沈儀吃痛地“嘶”了一聲,反手便捉住她作亂的手腕,入手一片滑膩微涼。
他唇角勾起,灼熱的呼吸噴灑:“璃兒冤枉,我剛才在想事情,考慮怎么養(yǎng)你倆吞金獸呢。”
“誰要你養(yǎng)!”她別過臉,不去看他眼中促狹的光,冷聲道。
“吞金獸?”顧南枝也醒了,仰起小臉,水眸里漾著狡黠的光,故意用柔軟蹭了蹭沈儀。
“那沈郎喂的‘金’可還夠?南枝覺得……還差些火候呢。”她尾音拖長,帶著鉤子。
沈儀朗笑一聲,雙臂同時用力,將懷中溫香軟玉摟得更緊,在兩女或嗔或羞的目光中,猛地翻身下榻。
玄色錦袍無風(fēng)自動,瞬間裹住他挺拔如松的身軀,一股掌控一切的沛然氣勢自然流露。
“走,”他回身,目光掃過榻上春色,笑容里帶著不容置疑的豪氣,“再去一趟寶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