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敘立刻對蘇黎露出他一貫的楚楚可憐的保護色,他伸手輕輕觸碰著蘇黎的手指。
蘇黎抿唇,看向臨淵:“哥哥,我要他做我的護衛。”
臨淵感覺喉嚨堵著一團火,燒毀了他的聲道,炙烤著他的心。
但他面色平靜,看向蘇黎,眉宇壓抑著怒火,只能露出不忍對蘇黎發火的極致無奈。
他的眼底甚至抑制不住一抹悲傷難過,那雙冷金色的狹長桃花眸雖然沒有流淚,但好像寫滿了——他的內心已經在哭了。
臨淵深深地看著蘇黎,聲音低啞:“小葵,一定要他嗎?”
蘇黎張了張嘴,她感覺她的臨淵要被她的試探,擊碎了。
臨淵看見了蘇黎的退縮,他立刻給出一個既能讓蘇黎覺得讓他讓步,又不妨礙他想要獨占蘇黎的對策:“給謝維種下‘臨時烙印’不可以嗎?我相信,謝維是會答應的!”
謝敘一雙狐貍眼瞳孔地震,他緊張地看向蘇黎,緊緊地握住了蘇黎的手指。
他不傻,他明白蘇黎為何要跟臨淵要他,證明了蘇黎不會只有臨淵一個哨夫。
蘇黎在試探臨淵能不能接受,而臨淵狀似退讓,讓蘇黎的試探得逞。只是他想換個人選——
一開始謝敘只想撕開一個口子,他怕的是蘇黎答應臨淵不娶別的哨夫。
可人就是這樣,得隴必會望蜀。
他現在要的,就是蘇黎堅定不移的要他!
換別的人選關他謝敘什么事呀?
謝敘一雙狐貍眼可憐巴巴地看向蘇黎,要是能變成狐貍,他現在肯定是飛機耳,哼哼唧唧的要對蘇黎撒嬌哀求了。
可蘇黎的眼神卻沒有離開臨淵!
臨淵以往對別人的冷酷全然不見,對她的寵溺依舊,可眼底染滿了痛苦。
蘇黎忍不住就要點頭,可她在連景舟這種事情上,吃一次虧,就夠了。
說到底,她還是一個很自私的人。
一個人的愛情能堅持多久呢?
人生如此漫長,她好色又貪婪,還是要讓臨淵做好心理準備的。
蘇黎搖頭:“不行,我提議,謝維答應,和謝敘提議,我答應……所背負的負罪感不同。”
臨淵坐到了蘇黎的另一邊,深深地看著她的眼睛:“是負罪感不同,還是……”
臨淵想問他的小葵,是不是擔心他們之間的愛情磨滅之后,她的喜新厭舊他會接受不了。
或者,她害怕他會像連景舟那樣的垃圾一樣變心?
但是臨淵忍住了,他壓下了心底的酸苦,壓下對蘇黎強烈的獨占欲。
他最終還是做出的讓步,他的聲音好像生銹的鐵皮從地上擦過一般低啞:“好。那就讓謝敘做你的護衛哨兵。”
蘇黎伸出雙手,一副旁若無人,要臨淵抱的樣子,笑著撒嬌,露出了兩抹小梨渦:“臨淵哥哥對我真好。晚上要哥哥哄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