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后就尋了人去請她過來,想問問她的意思。
云月如聽見這話,雖然心里不愿為妾,可一想到對方是裴硯桉,而且往后是和云歲晚同在一個屋檐下,她心里自然情愿。
當(dāng)時就立即答應(yīng)下來。
秦霜的事情她可一直記著,既然云月如不給她們留情面,那她自然也不會讓她好過。
所以那日說好之后沈慧蘭就拍拍她的手道:“如此,那就等桉哥兒回來我就同他說此事。”
可偏偏云月如這人太過爭強(qiáng)好勝,回去之后就將這話說了出來。
正好被崔玉芳聽見了。
她這才將此事告訴給了云歲晚。
而那日她正好又無意看見了裴蓉身邊的丫鬟半香去尋東西說起買東西的事情。
她聽見后,知道裴蓉去過自己的鋪?zhàn)印?/p>
那會兒的她就已經(jīng)料想到若是沈慧蘭看見那東西會認(rèn)出那是裴家的東西。
這兩件事情混在一起她心里就像吃了秤砣,怎么都不舒服。
這妾室是誰都行就她云月如不行。
她想了想這才去事先去尋了玉竹,而此事原本就是她們過的手,加上長公主吩咐過有難處幫一幫,今日這才來了一趟。
云歲晚看著她,“若是猜得沒錯,上次紅豆的事情就是云月如替你出的主意吧?所以你和她有過照面,這才在納妾之事上想到了她,對吧?”
之前云歲晚就懷疑是云月如,可沒有鐵定的證據(jù),她不能確定。
但沈慧蘭從沒和云月如有過接觸,怎么一下就想到了她?
那云月如又如何一叫便來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兩人是認(rèn)識的。
沈慧蘭驚恐地看著云歲晚,根本沒想到自己的一切早被識破。
她確實(shí)是在那次事情之后對云月如的印象不錯。
但她從沒想到云歲晚能通透至此。
沈慧蘭盯著云歲晚看了半晌,兩眼一口氣沒回過來,立即頭暈得被人扶回了房間。
云歲晚看著人出了門,一下跌坐下來。
冷翠見她臉色發(fā)白,過來攙扶著她緊張地問道:“主兒,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該不會是身子又不舒服了吧?”
云歲晚搖搖頭,“沒事,你讓其他人繼續(xù)打點(diǎn)著鋪?zhàn)樱易约鹤鴷骸!?/p>
冷翠看了她一眼,“當(dāng)真無事?”
云歲晚點(diǎn)頭,“嗯。”
如此冷翠這才轉(zhuǎn)頭忙去了。
云歲晚怔怔地看著外面,幾只鳥雀飛過,停在窗外的樹枝上,嘰嘰喳喳叫得她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