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的四月有一次,十月也有一次,十二月還有一次,去年分別在五月、六月和十一月碰上過一次,今年年初又碰到過一次?!?/p>
秦霜聽見這話,笑起來,“芳姨娘,過去這么久的事情你如何記得這么清楚?”
崔玉芳平靜地看著她,“前年四月那次是因為老太太去山里上香,老爺也不在家,俞哥兒發(fā)燒,我去求秦姨娘拿藥,被你拒絕趕出了園子,可回去之后俞哥兒的病愈發(fā)厲害我只能又來,正好撞見?!?/p>
“那一次俞哥兒燒了三天三夜,險些喪命,因此我記得清楚。”
“還有十月那次,是秦姨娘拿走了我的琴,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我苦苦哀求最終無果。你走后我仍舊不甘心,便去尋你,在后園門外正巧又撞上了??珊髞砦也胖狼俦荒隳米吆竽憔蜔?。母親的最后遺物被毀,因此我也記憶深刻?!?/p>
崔玉芳又將其他幾次情形說了一遍,每一次都是秦姨娘的各種仗勢欺人導致了崔玉芳記得清清楚楚。
聽著這一切,秦霜驚得目瞪口呆。
一旁的云致遠也更是難以置信。
他看著崔玉芳,“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崔玉芳點頭,“是,妾身雖身份卑微,但也知道做人做事該坦坦蕩蕩的道理,所以我從來不做撒謊之事。”
“那俞哥兒的事也是真的?”
崔云芳再次點了點頭,“嗯?!?/p>
云致遠怒目圓睜開,看向秦霜,“你來說,這些事情芳姨娘有沒有說謊?”
秦霜心里發(fā)虛,一時間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云致遠忽然一巴掌扇在她臉上,“賤人!”
秦霜眼見著事情沒有回環(huán)余地,只能哀聲求饒,“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夫君,你聽我說,其實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是被蒙蔽的?!?/p>
云致遠一把掐著它她的脖子,“蒙蔽?我倒想問問你背著我和別的男人見面究竟是誰蒙蔽了誰?還有,俞哥兒是云家的孩子,你對他這般誰又才是受害者?”
或許他可以容忍秦霜的自私貪婪,也能容忍她的裝腔作勢,可若是她毀了云家的根基,讓他云致遠成了笑話,那這件事的性質(zhì)就又不一樣了。
云景俞雖然不是嫡出,但云致遠膝下子嗣本就稀薄,所以他依舊看重云景俞。
至于約會外男,云致遠心思細,更是容忍不得。
云致遠懶得再看她,吩咐人將秦霜拖下去,“先拉去祠堂!”
秦霜當即嚇得不行,“不是,夫君,你不能這樣!”
仆從匆匆進來,將人拉著往外走。
就在這時,一道脆生生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母親!”
云歲晚看過去,不是云月如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