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抖抖索索地爬到云致遠(yuǎn)跟前,扯著他的衣服道:“夫君,那個周楓我根本就不熟絡(luò),怎么可能會幫著外人貪墨府中的銀錢?可若是真如你們所說什么周楓是個壞人,東西真拿不回來的話,那我就太蠢了,我這不是就成了這府中的千古罪人?。 ?/p>
“我,我還不如一頭撞死在這柱上呢。”
又是這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云歲晚早就膩煩了。
她索性攤開話道:“有沒有被騙去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如此,秦姨娘也不用著急了不是?”
“正好,此次回來我也想帶走那套綠孔雀珠翠,秦姨娘不如就去將那套首飾帶回來吧。若是對方不給,那就說明我們肯定是被騙了?!?/p>
云致遠(yuǎn)覺得此話可行,立即吩咐了人去柳家錢莊。
一個時辰后,仆從去而復(fù)返,進門便道:“回老爺?shù)脑挘瑬|西沒有帶回來,當(dāng)鋪的小廝說自己也從來沒看到過這樣的東西?!?/p>
云致遠(yuǎn)目光一下變得寒涼起來,他看向秦霜,眼里滿是疑惑和探尋。
“這,這我也不知道啊?!鼻厮贿吙抟贿呂氐馈?/p>
就在這時,又一個仆從進來,“老爺,芳姨娘過來了?!?/p>
聽見這話,眾人都有些驚訝,她怎么過來了?
她不是長年累月都抱病在身嗎?
崔玉芳進門之后就一直站在門檻處未再往前。
遠(yuǎn)遠(yuǎn)地行禮道:“妾身見過老爺,秦姨娘,見過二姑娘,姑爺?!?/p>
從前她人好著的時候,云致遠(yuǎn)是喜歡和她待一起的。
她容貌姣好,身上總是有股寧靜致遠(yuǎn)的氣質(zhì),加上會一手好古箏,他很喜歡一邊聽她彈琴一邊喝茶。
可自從她生病之后他見她的時候很少。
幾乎是快忘記這么個人了。
“你來做什么?”云致遠(yuǎn)先問到。
崔玉芳又福了福身,“妾身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原不該是出現(xiàn)在這里的,但今天府上走水,我便出來遠(yuǎn)遠(yuǎn)地看了看,然后才知道了私庫的事情。”
“然后呢?”云致遠(yuǎn)語氣依舊冰涼。
崔玉芳也不著急,緩了口氣道:“本來是想過來謝謝二姑娘替我請大夫一事的,然后不小心又聽到了秦姨娘剛剛的話?!?/p>
“我原本不想詆毀任何人,可既然是聽到了,我又不能扯謊,畢竟我也算是云府的人。”
“其實,我見過秦姨娘和那位周老板私下見過面?!?/p>
剛剛還一副哭哭啼啼柔弱可憐模樣的秦霜一聽這話,一下就站了起來。
然后指著她道:“你放屁,我何時見過他?”
“前年的四月有一次,十月也有一次,十二月還有一次,去年分別在五月、六月和十一月碰上過一次,今年年初又碰到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