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歲晚想再說什么,卻見裴硯桉人已經(jīng)去床上躺著了。
這人——
她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無奈之下只能抬腳去了水房。
外面的仆從提了水進(jìn)來,云歲晚進(jìn)到浴桶里滿腦子都在想接下來該怎么辦?
裴硯桉美色固然是有,可是想到上一世的種種她這心里怎么也過不去這坎兒。
可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她總不能一直在這浴桶里坐著吧?
思來想去沒有什么好法子,只得在浴桶里待著,想著多待一會兒是一會兒。
說不定自己回去人就睡著了呢?
這么一想,云歲晚不覺在浴桶里待了近一個時辰,連手指都泡起了褶子。
她悄悄回身打量了一眼,想著這回應(yīng)該睡著了吧?
她穿上衣裳躡手躡腳回到了內(nèi)室。
果然,蠟燭已經(jīng)熄了,屋子里也靜悄悄的。
想來裴硯桉是已經(jīng)睡了。
她這才松了口氣,然后慢慢往一邊的軟榻上過去。
同床是不可能同床的,今天晚上就暫且在這軟榻上將就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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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歲晚現(xiàn)在已經(jīng)困乏得不行。
躺在軟榻上不過片刻的功夫就睡了過去。
直到她感覺到身子一輕,整個人懸空忽然驚醒來。
她下意識掙扎,卻聽到一個沉悶的聲音,“是我。”
云歲晚反應(yīng)了會兒這才意識到是裴硯桉。
她迷蒙著雙眼看向他,“大爺?你不是睡著了嗎?”
裴硯桉沒有作聲,將她抱著放在床上后才垂眸道:“為何跑去軟榻上?”
聽語氣有些不悅。
云歲晚扯謊道:“我瞧著大爺你一身的疲憊,剛剛回來時看屋子里靜悄悄的,以為你睡著了。”
“因此不想打攪你。”
裴硯桉俯首逼近,“真是這樣?”
云歲晚點(diǎn)頭,“對的,就是這樣。”
裴硯桉盯著她看了會兒,這才將人松開,然后挨著人躺下了,“睡吧。”
云歲晚心跳如雷,可眼下她沒辦法拒絕,只得小心得使勁往床沿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