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庭院中的一排桑樹枝條上的綠葉已經十分茂密,綠意盎然。
一旁的梧桐在夕陽的余暉照射下,也泛出橘色的亮光。
云歲晚忍不住感嘆道:“春天是真的來了。”
沿著花墻的蔭涼一路慢慢走回來,到自己園子時,身上有一層淺淺的汗。
雖然有些累,但她卻覺得身心都舒暢了。
只是推門進屋子的瞬間,云歲晚剛剛好起來的心情瞬間又沉了下去。
裴硯桉不知什么時候來了園子。
云歲晚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大爺怎的過來了?”
裴硯桉本是站在窗前,這會兒轉過身來,“怎么?我不能過來?”
聽這語氣似乎帶著情緒。
云歲晚往桌邊坐下來,“沒有,我以為大爺很忙。”
裴硯桉心里不覺有些好笑,今日明明是她讓自己來的,說什么趁著一起熱鬧熱鬧。
可如今,她丟下自己先走了,他還不能來問問情況了?
他也在云歲晚對面坐下來,“怎么?夫人這意思是利用完了我就該回去了?”
云歲晚正準備取伸手拿茶杯的手僵在空中,“大爺這話什么意思?”
裴硯桉眸色加深,“今日去私庫,夫人是故意拉著我去的吧?因為你知道今日的賓客中有不少人是沖著我而來,我一動他們勢必也會跟著挪步過去。”
“如今想想,夫人今日故意要大辦這場壽宴也是故意為之的吧?”
云歲晚幽幽地看了過去,所以他也看出來了?
這是來找自己興師問罪來了?
心里正思籌如何回答,裴硯桉又道:“夫人不是一直病著嗎?還有心思思量這些事情,可見病情是好了?”
云歲晚笑起來,“先前不就說了嗎,大爺著人送來手令,我得了太醫診治,確實是好了很多。至于剛剛大爺說的什么利用什么的,我有些不懂。”
裝傻嘛,誰不會?
打死不承認就對了,除非他裴硯桉直接拿出證據來。
但她了解他,他不會為這樣的事情費這個心思。
裴硯桉她態度如此,忽然起身,悠悠然從袖袋里拿出一個火漆桶,“這個我記得是翠云閣的東西,我夫人去歲年節好像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