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舒亭家風(fēng)清正,城南候也是豁達(dá)之人,不可能行此歹毒之計。
那么是誰呢?
不知怎么腦海劃過程亦安那張臉。
那冰姿雪魄般的少女對他帶著莫名的敵意。
他立即著人去方才彈丸方向追查。
結(jié)果他的人就看到范玉林扶著墻佝僂著身從里頭出來,崔家的侍衛(wèi)不敢輕舉妄動,追著范玉林到此處,聽到了方才那一番話。
侍衛(wèi)跪在崔函腳跟前,將方才所查稟報他知,
“果真是程家三姑娘無疑。”
崔函臉色千奇百怪,“我與她無冤無仇,她何故害我?我娶程亦喬,也不礙著她什么事,她至于對我含恨在心嗎?”
不對,他忽然想起他娘那點子隱秘的心思。
打小被壓著向程明昱學(xué)習(xí),他錯了哪兒,母親還能拿鞭子抽他,這般癡迷,她的心思,做兒子的哪能沒猜出來。
難不成程亦安打哪曉得了此事?
也不對,她若知曉,不該直接告訴程明昱嗎?
一旦她告訴了程明昱,他今日甚至連來馬球場的機(jī)會都沒有。
崔家那間暗室知之者甚少,況且京城少爺被家中長輩鞭策向程公學(xué)習(xí)者比比皆是,他不認(rèn)為程亦安知道了這茬。
他找不到程亦安殘害他的動機(jī)。
這時那侍衛(wèi)戰(zhàn)戰(zhàn)兢兢給出了答案,
“那程三姑娘大約是愛而不得,想毀了您。”他把范玉林的原話告訴崔函。
崔函顯見地愣住了,嘴皮狠狠抽了抽。
這話換做尋常,他也不會信。
但經(jīng)歷了他母親變態(tài)般的行徑,他忽然覺得不排除這個可能。
崔函眼底寒光綻綻,“查,我要程亦安所有的底細(xì)。”
馬球場離程家園近,不消片刻程亦喬已趕回府邸。
事實上今日程家不少下人在馬球場伺候,消息早就被人稟到老祖宗跟前。
程亦喬回來時,老祖宗已經(jīng)惋惜過了,問她事情經(jīng)過,好奇是何人所為。
“左不過是孟家和魏家。”
老祖宗搖頭道,“不然,那孟都督雖有些不羈,為人卻豪爽,不會做此毀人前途的事,他不會因為一
門婚事便與崔家交惡。”
“魏家就更不可能了,城南候為人持重,在朝中名聲極好,至于魏舒亭若非與崔函有深仇大恨,不至于下此毒手,我猜想必是崔家的暗敵不愿看到他聯(lián)姻于程家,借此毀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