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郡王本就喝了酒,意識不如先前清醒,陸栩生又是有備而來,十招過后,南安郡王明顯落下風。
外頭侍衛為何沒進來?
因為陸栩生的人在外頭策劃了一場ansha,侍衛均被引出去,而屋子里的南安郡王正在“臨幸女人”,沒有吩咐,也無人來打攪他。
陸栩生一手握住他喉嚨,一刀痛快地插入他腹中,狠狠絞了幾下,南安郡王瞪大眼珠直直盯著他,身子漸漸軟了下去。
陸栩生面無表情看著他的尸體,往地上一扔,“交給你了?!?/p>
這時,一人從黑暗中走出來。
無論體型著裝打扮與南安郡王幾乎如出一轍。
唯獨相貌和嗓音有區別。
相貌不同怎么辦?
這人趁著南安郡王尸身還有溫度,迅速將那張人皮給揭下,覆在一張早準備的面泥上,隨后對著銅鏡貼上自己面頰。
至于嗓音?
車汗遠在高原,盛產奇珍妙藥,車汗的佛王座下便有鍛煉毒藥的高手,因為南安郡王在席間對成王殿下出言不遜,被車汗國的人悄悄給毒啞了。
這是陸栩生早就布好的局。
此人從陸栩生重生起,便被安排去北齊,暗中觀察南安郡王一舉一動,言行舉止已學了個□□成,陸栩生前世大部分時光都在邊關,對北齊的朝廷洞若觀火,哪怕接下來要發生什么,他也未雨綢繆告訴這名暗衛,沒有人會想到李代桃僵,有他在一旁協助,能幫著他在北齊短暫地潛伏下來。
往敵人的心臟插上一把刀是何其不可思議,不僅北齊軍中了如指掌,也能想法子拿到太子通敵的證據。
半夜北齊人發現自家郡王喉嚨被毒傷了,只能發出啞聲,氣得暴跳如雷,非要問大晉皇帝要個說法,皇帝立即遣刑部侍郎裴季去查案,結果就查到車汗國使臣身上,北齊人撲向車汗國使館,發現早已人去樓空,這一路留下人照料南安郡王,其中幾名悍將追著成王殿下的人往西北跑。
南安郡王與車汗國的梁子徹底結下。
陸栩生回到府中,將此事告訴程亦安,
程亦安聽得滿臉匪夷所思,“能瞞多久?”
陸栩生沉吟道,“多瞞一日是一日,所以我要跟著去一趟邊境,此外,我也要拿著南安郡王的人頭祭拜當年白銀山的將士?!?/p>
程亦安眼神頓時軟了,懦聲道,“要去多久?”
陸栩生沒答,這要看暗衛潛伏穩妥與否再定,
“我盡快回來,我不在府上,能照顧好自己嗎?”
程亦安牽著唇角,“我不能照顧好自己,你就留下來?”
陸栩生:“”
“去吧?!背桃喟踩嗔巳嘌?,她又不是矯情的性子,“小心為上?!?/p>
過去陸栩生從不喜這些婆婆媽媽的行徑,哪位將士念叨家里妻兒還要被他罵沒出息,如今嘛,看著她紅紅的眼眶,心都要碎了,揉著她發梢輕聲道,
“我也不是一口氣要待許久,譬如十日八日地回來一次?”
“十日八日一次,”程亦安有模有樣復念了一遍,“也不錯。”
陸栩生聽出她弦外之音,真的給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