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爹什么都好,就是將家族榮耀,君子之義看得太重,男人有的時候就要豁得出去,岳母涅槃重生,未必愿意被程家規矩約束,我倒是覺得他們這樣挺好。”
程家宗婦可不是一般的活計,光看程亦彥的妻子盧氏便知道,一年到頭沒幾日可閑。
程亦安已經撐不住了,綿綿無力地錘他,“我不想聽你說這些。”
招惹了她又不管她,任由她吊著一口氣無力掙扎,那馬車顛簸一下簡直能要她的命。
陸栩生只能將她放下來,讓她躺著,程亦安想起這坐榻中空,萬一弄出聲響被外頭人聽到簡直是沒臉做人,朝他使盡搖頭。
陸栩生輕嗤一聲。
這事換別人沒法子,但陸栩生不同,這男人天生一把好腰力,又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一手摟住她腰身牢牢拖住她,一手撐在坐榻。
隨時隨地,只要她想。
給她。
程亦安出馬車時,走得很吃力,步子邁得碎,身子還在敏感中,陸栩生伸出手要牽她,程亦安卻拍開他,想自個兒下車,偏身邁一步,腿疼得厲害,狠狠剜了陸栩生一眼,陸栩生不管程亦安什么表情,徑直將人抱下來。
陸家侍衛和仆婦均訓練有素,一個個垂眸低首,沒有半點聲響。
程亦安想著又不是第一次抱,認命。
陸栩生見她埋在他懷里不吱聲,好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們陸家不比你們程家,我們陸家最大的規矩就是,程,亦,安。”
“你就是我的祖宗。”
程亦安臉頓時通紅,卻又極為受用,心神微微一蕩,覺著此刻他連頭發絲都很順眼,
“你說話算數。”
夫妻倆在馬車里折騰一輪,上了塌便一宿無話。
翌日天亮,陸栩生又去了朝堂,路上侍衛告訴他,
“昨夜,太子的心腹喬裝見了南安郡王。”
陸栩生眉峰微微一皺,“議得什么事,打聽到了沒有?”
陸栩生自打重生,就往北齊安了密探,南安郡王是他上輩子最大的對手,他豈能不千防萬防。
侍衛搖頭,“將所有人遣出去,二人單獨聊的,打聽不出來。”
陸栩生沒說話了。
早朝議事,皇帝念著昨日太后當著使臣的面鬧出風波,擔心使臣小覷大晉,商議由陸栩生組織一場郊外比武,趁勢震懾各國與云南王府。
群臣附議。
早朝后陸栩生便忙這個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