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叫人盯著崔函一舉一動。”
回到后院,程亦安正伏在案前練字。
陸栩生狐疑地走過去,探頭一瞧,只見她面前用木架掛著一幅極為精致妍麗的小楷,那小楷筆鋒犀利,線條柔美,觀之賞心悅目。
而程亦安呢,正在一絲不茍臨摹,看樣子興致勃勃,連他在身旁站了半晌也沒察覺。
陸栩生臉色不好看了,在她對面落座,冷著臉下頜往那字帖一抬,
“這是何人字跡?”
一個范玉林不夠,又來了個崔函,可別她又惦記什么小白臉了。
程亦安抬眸笑盈盈回了他一句,“我爹爹的”
聽到是岳父書法,陸栩生暗暗吁了一口氣。
程亦安還很得意,跟他炫耀道,“上回去我爹爹書房,順過來的。”
陸栩生閑適地靠在圈椅里,修長手指輕輕在桌案敲打著,似笑非笑道,
“坊間傳言‘一見程郎誤終身’,我看你也不遑多讓嘛。”
連太后黨骨干都被她迷得暈頭轉向。
程亦安面色含俏瞪了他一眼。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誰惦記都沒用,
程亦安只能是他的。
這一夜拔步床就沒消停。
接下來一陣,陸栩生更忙,有時夜里還能睡一覺,
有時一整日不見蹤影,
離京前,
他得預先將都督府一切公務交接穩妥,
除此之外,以免開春北齊有動靜,
甚至還要前往邊關九鎮安撫將帥,暗中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