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川這一看,就不大會(huì)行小人之舉,她把視線調(diào)至魏舒亭身上。
魏舒亭此時(shí)卻盯著孟如川,不是他做的,那就只能是孟如川。
方才那暗算的手法明顯出自軍營,孟如川是將門出身,不是他又能是誰?
即便孟如川本人看起來剛正清直,保不住他爹娘或身旁人行此歹計(jì)。
不過可真是解氣。
除掉崔函這個(gè)最有力的競爭對(duì)手,他的機(jī)會(huì)就來了。
他清楚知道,程亦喬不會(huì)遠(yuǎn)嫁益州,她就想留在京城。
一向沉默的男子暗出一口氣,知道自己機(jī)會(huì)來了后,反而有些緊張。
他輕輕去尋程亦喬的蹤影,正撞上她冰泠泠的視線。
魏舒亭腦門一炸。
這是懷疑上他了?
正要替自己解釋,那頭程亦喬已移開視線,問還處在震驚中的石飛燕道,
“咱們還打嗎?”
石飛燕可顧不上回這話,驚疑未定反問她,“喬喬,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陷害崔哥哥,崔哥哥該怎么辦嘛,往后他還怎么見人吶,天哪”
石飛燕光帶入崔函想一想,便覺天崩地裂。
平日名聲不顯也就罷了,當(dāng)做笑談漸漸就抹過去了,但崔函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身負(fù)眾望,今日眾目睽睽之下出了如此不雅之事,別說娶妻,就是做官都要被人笑話一輩子。
程亦喬無奈搖搖頭,“我也不知”
那頭石飛越顧不上打球,已急急忙忙追了上去,石飛燕卻想著此刻崔函定不想見到任何人,于是嚎啕一嗓子將自己哥哥叫回來,
“哥,你回來!”
石飛越平日極寵愛妹妹,寵到妹妹指東他不往西,坊間說他是妹妹奴,聞聲立即便停住了,再看遠(yuǎn)處消失的崔函,重重嘆了一聲氣。
馬球賽是打不下去了。
孟如川翻身下馬,繃著臉大步往姐姐席中行來,一坐下便低聲問姐姐,“是不是爹爹暗中搞的鬼?”
“怎么可能!”孟如寧也覺得極為蹊蹺,被弟弟質(zhì)問時(shí),自然也想起家里那位豪爽不羈的父親,為了兒子,示意底下人給崔函一個(gè)教訓(xùn),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她這一聲辯解毫無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