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燕窩收著等回頭做人情用吧。”
程亦彥方才抬了一箱燕窩來,夠她吃半年,程家長房真是財(cái)大氣粗。
這一夜陸栩生夜值沒回來,程亦安沒多想。
五日后,程亦安總算痊愈,又歇了兩日,宮里傳來消息,說是皇帝念著這幾日風(fēng)和日麗,要在太液池西面的馬場舉行馬球比賽,邀請京城五品以上官宦女眷前去觀看。
大奶奶柳氏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告訴眾人,
“聽說是要給寧王殿下相看王妃呢。”
寧王是皇帝唯一的兒子,身份尊貴,京城待嫁貴女哪個(gè)不稀罕?
大夫人女兒已出嫁,陸栩生是帝黨中堅(jiān),皇帝不大可能再娶陸家女,所以二夫人的小女兒陸書芝也不用去爭,三房還有兩個(gè)待嫁女,不過怎么挑都挑不到三房頭上,所以這次陸家姑娘毫無負(fù)擔(dān)上場玩耍。
五小姐陸書芝已經(jīng)躍躍欲試要組建馬球隊(duì)了,
“二嫂,你會(huì)打馬球嗎?”
程亦安坐在人群沒怎么出聲,聞言立即回道,“我不大會(huì)。”
前世在京城大門不邁二門不出,后來去了益州,范玉林教她打過幾場,只是她實(shí)在沒有打馬球的天賦。
陸書芝卻興致勃勃邀請她,“來嘛來嘛,嫂嫂準(zhǔn)備一身騎服,明日哪怕不上場比賽,玩一玩也是可以的。”
程亦安確實(shí)好久不曾活動(dòng)筋骨,便答應(yīng)了。
連夜吩咐針線房的給她趕制了一身騎服,就缺一匹好馬,夜里陸栩生回來,程亦安尋他要馬。
陸栩生告訴她,“我的馬太過雄烈,你駕馭不住,這樣吧,明日到了上林苑,我把寧王那匹小赤兔要來給你。”
“那多不好,別奪人所愛嘛。”程亦安笑吟吟地說。
陸栩生看了她一眼。
白白凈凈的一張小臉,嵌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沒心沒肺。
他對她還不夠好么,惦記著小白臉。
“那小赤兔只適合女人騎,他沒女人,自然給你。”說完他倒頭就睡了。
程亦安發(fā)現(xiàn)陸栩生近來有些奇怪,連著好幾日不曾碰她,改吃素?前世陸栩生心思深,不茍言笑叫她猜得辛苦,今生嘛,看憋不死他。
次日晨起,果然天朗氣清,萬里無云,陸栩生早早上朝去了,程亦安揉著惺忪睡眼起床收拾,伴著陸家上下浩浩蕩蕩趕往上林苑。
到了這里便是人滿為患,遙遙可見馬場四周支起了皇帳,正北為皇室成員的席位,左右則是各世家的錦棚,京城官宦勛貴多,各家錦棚地兒并不寬敞,有的幾家共用一個(gè),陸國公府的錦棚是右面第一家,丫鬟仆婦早備好了茶水,怕冷,還擱了兩個(gè)爐子在里頭,大夫人擅長交際,又帶著媳婦去了別處串門,二夫人入宮之時(shí)就被太后的人傳喚走了,三夫人今日在府上陪老太太,余下的姑娘去馬棚選馬去了,錦棚里只剩下程亦安和三奶奶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