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栩生輕輕一笑,俯身貼近她唇瓣,唇齒微微咬著她的嘴,舌尖有意無意在她齒關逗弄。
“這不就是在立軍令狀么?”
最怕冷情冷性的男人突然開竅。
誰能招架得住?
程亦安險些被他勾出魂,原來他說軍令狀是這個意思。
“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說沒門么,臉疼不疼?”
陸栩生咬牙,“我后悔了成嗎?”
“不”她用力推開。
“若今日叫你得逞,接下來半年我還不得惦記著?”
沒嘗到也不惦記,一旦嘗了滋味,男人不在身邊,可不是為難自己。
“別碰我。”
陸栩生一聽這話還了得,“那我更得蓋這個章,寫這個狀子了,不叫你惦記著,回頭你在京城山高水遠,哪還記得我是誰?”
程亦安被他逗笑,扭身從他懷里拱出去,
“我沒興致!”
陸栩生是什么人,能依她?
說好了床第間他說了算。
抬手掐住那玲瓏有致的腰身,將人給拖回來,俯身將人裹在身下,掰過她半張臉便吻下去,比起上回程亦安的淺嘗輒止循序漸進,陸栩生從一開始便長驅直入,粗糲的掌心從衣擺探入,隔著小衣擺弄她,程亦安壓根抵擋不住他凌厲的攻勢,躬著窈窕肌骨去躲。
粉紅衣兜早已被他單手撐開,舌尖滑入她唇腔內肆意掃蕩,如果說她愛游獵嬉戲,他便像是北齊鐵騎進村,風卷殘云般將意識一掃而空,讓人任憑他俘虜,察覺到她身子越來越軟,連著舌尖都在打哆嗦,陸栩生放緩節奏,慢慢含著她吸吮,他真是一點就通,從不會到游刃有余,攪一攪,逗一逗,引著她主動來追逐。
原來親吻滋味這般美妙,能讓她到得更快。
程亦安已經不知第幾次從窒息中緩過神,眼神迷離望著上頭揮汗如雨的男人。
“陸栩生”她嗓音還在沉淪,斷斷續續,“你可不能像別的男人那般,好那么兩三年就不行了,平日沒事多練練功夫,多扎扎馬步,鍛煉腰力。”
陸栩生恨不得弄死她,“該鍛煉體力的是誰?”
程亦安裝作沒聽見的,自說自話,“當然,也不能鍛煉太過,以防一身精力無處釋放,便去外頭給我沾花惹草。”
“你若找女人,我便休了你。”
爹爹遣了十三密衛隨他南下,陸栩生任何異動都會報至爹爹那里,只要陸栩生找女人,相信爹爹的和離書能扔他臉上。
陸栩生再度堵住了那張不安分的嘴。
天光大亮,春陽綿長地投進一束光柱,早春的朝陽無比溫柔,綿綿密密灑落一地晨暉,簾帳被掀開許久了,程亦安裹在被褥里一動不動。
昨夜一幕幕在腦海閃過。
他的溫柔,他的強勢,他一次又一次穿鑿進她的心。
每一下都能讓人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