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徐毅送來的匣子呢。”
李嬤嬤曉得小夫妻今日團圓,免不了要鬧,親自守夜
,聞聲立在外頭回,
“二爺,擱在博古架第三層的架子上。”
陸栩生翻到了,又點了燈,拿進來給程亦安瞧。
幸在下了一場雨,今日夜里很涼爽,夫妻倆坐在架子床,也不覺得熱,陸栩生打開匣子,交給程亦安一疊文書和契書,
“你的錢莊已辦好,明炷任掌柜,我也留了人手看著,錢莊一月底創建,到今日試營業整整三個月,借出三萬兩銀子,存進來一萬八千兩,慢慢來,我許諾的金額一定到位。”
這可是錢生錢的寶貝啊。
程亦安捧著契書愛不釋手,仔細翻過,都記在她名下,里面還有那些抵押的鋪面契書存檔,看得出來明炷辦事很牢靠。
陸栩生看著她小財迷的樣子失笑一聲,伸手奪過來塞進匣子,擱在外邊梳妝臺,又吹了燈重新進塌,這個時候程亦安將自己嚴嚴實實塞進薄褥里捆著,不給他機會。
陸栩生給氣笑了,“程亦安,你這是真心要去還愿,還是跟我玩欲拒還迎的把戲?”
程亦安把自己裹緊小聲道,
“等明日,明日回來我都依你,成嗎?”
陸栩生拿她沒法子,無奈答應,“好。”
程亦安聽著他老老實實躺下,便把褥子給扔開,畢竟這樣怪熱的。
陸栩生是個熱爐子,他一回來,屋里就擱了冰塊,程亦安擔心涼著小腹,往自己小腹搭了些被褥,牽著另外一截遞給他,“你搭嗎?雖說年輕,卻也要保養。”
可別精神幾年就不行了。
陸栩生似乎猜到她想什么,往她的方向挪了挪,任由她給自己搭被褥。
兩個人之間只有極狹窄的距離,“你別過來了。”
“抱一抱也不成?”
“我怕你不好受。”
陸栩生沒做聲。
程亦安見他久久沒有動靜,想起這個男人在外頭風里來雨里去,又心疼了,轉身過來摟住他腰身,“陸栩生,往后別再出遠門了,我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