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都察院首座,玩心眼還真玩不過他。
無妨,他近水樓臺先得月。
于是云南王很豪爽地放棄那個念頭,
“哎呀陛下,總之,安安是我夫人女兒,干不干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心里拿她當(dāng)女兒待,有安安在京城陪著我王妃,我在云南,也好放心給陛下效忠。”
這話是告訴皇帝,有程亦安這根紐帶,足夠他給皇帝賣命。
于是事情就這么定了。
朝廷給云南王府的軍餉有一半歸程明昱出,用來替程亦安還云南王府的恩情。
云南王捏著鼻子認(rèn)了。
皇帝褒獎陸栩生之功勛,下旨封程亦安為郡主,禮部尚書還不答應(yīng)怎么辦,沒關(guān)系,陸栩生拿著圣旨親自去了一趟禮部,悄悄塞了一張紙團給禮部尚書。
上頭有什么呢?
寫著陸栩生在江南查到的一些始末,孔尚書為人清正,架不住底下孔家子弟手腳不那么干凈,孔尚書臉一憋,二話不說簽字蓋戳,將詔書發(fā)去陸府。
程亦安當(dāng)庭接旨,陸家族人紛紛來賀喜。
這可真是一份不可多得的榮耀。
陸家大擺宴席,感念圣恩。
夜里陸栩生回來,見程亦安捧著圣旨左看右看,寶貝得很,忽然覺得受再多累也值了。
于是他有模有樣朝她拱了拱手,
“臣給清和郡主請安。”
程亦安樂了,裝腔做調(diào)擺出郡主威儀,“大膽郡馬,怎么回得這樣晚?”
陸栩生一聽不對,他這是成了郡馬了?
郡馬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以后程亦安想休他就休他。
不得了,不得了,他這是馬前失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