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栩生聽出她弦外之音,真的給氣笑了,
“安安”他撈起她一撮發(fā)梢繞在指尖,聲線難得溫柔,“若是他潛伏穩(wěn)妥,我很快就能回來,屆時”他也一本正經(jīng),“一夜七次。”
程亦安嗤笑一聲,臉也紅了。
“快去吧快去吧!”她已經(jīng)嫌他了。
離別的情緒就這么化去。
半夜陸栩生就離開了。
程亦安夜里就沒睡好,心里堵得慌,以為自己記掛陸栩生。
成婚還沒滿一年呢,至于這般黏黏糊糊嘛,她在心里埋汰自己,壓下xiong口的惡心睡過去。
次日便是五月二十六,程亦安上午在議事廳處理族務(wù),午膳消食時,來到陸栩生的書房,打算尋山川地圖瞧一瞧宣府與京城的距離,盤算一月他能來回幾次。
出寧濟堂沿著石徑繞進前面廊廡,午陽日頭格外熾烈,如蘭都熱出一身汗了,程亦安反而覺著身上有些冷,忍不住想往日頭里曬,結(jié)果剛邁開一步,眼前一陣發(fā)黑,毫無預兆暈了過去。
陸栩生不在府上,明嫂子火速著人稟去程家,而如蘭呢,也毫不猶豫安排侍衛(wèi)跑了一趟云南王府。
程明昱尚未痊愈,聽到女兒昏厥,從病榻起身,騎馬往陸府趕,那邊夏芙也火急火燎,丟下手頭活計,登車朝陸府來。
云南王府離陸家較近,但程明昱馬快,兩伙人馬在陸府前撞了個正著。
懷孕
午時末,
四下里充滯一股悶熱,連巷子里的知了也懨懨地沒有動靜。
馬蹄聲便顯得格外清晰。
夏芙由嬤嬤攙下車來,聽得巷子里傳來飛騎聲,
循目望去,
正見一人一身雪袍策馬奔來,
夏芙其實不愛看人穿雪衫,
要么顯得輕浮,要么容色氣度差勁壓不住那一身雪色,
但來人眉宇間凜然的神色和那一身高山仰止般的氣度,便叫人覺著只有他配著雪衣。
馬蹄及近,
才發(fā)覺是程明昱,
夏芙微微一愣,
尷尬地錯開視線。
杭管家與管事嬤嬤剛迎了云南王妃,再見程明昱更是愕然,慌忙上前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