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芙學(xué)著他將手肘屈起,程明昱小心將襁褓擱在她手肘處,讓孩子躺在她手臂,隨后在一旁幫扶。
夏芙全神戒備,望著睡熟的孩子稀罕極了,隨后輕聲與程明昱道,
“孩子生出來,我就發(fā)現(xiàn)像你”
程明昱失笑,引著她落座,夏芙憐愛地看著孩子,程明昱的目光大多落在她身上。
陸栩生瞅了一眼那邊,在程亦安身側(cè)坐下來,低聲埋怨道,
“讓岳父取名作甚?兒子的名,我已取好了。”
程亦安瞪他,“就讓我爹爹取。”
陸栩生雖是進(jìn)士出身,那點墨水比起爹爹還差得遠(yuǎn)。
“你不去看看孩子?”程亦安唆使陸栩生。
陸栩生自得知是個全乎的兒子,就沒管了。
“不急吧。”
程亦安看著陸栩生心累的樣子想笑,
孩子出生那一刻,老太醫(yī)看了一眼大笑一聲說是像外祖,當(dāng)時陸栩生的臉就黑了。
“是你親生的無疑,我瞧見他眉峰像你。”
陸栩生的眉峰特別英氣。
陸栩生將她雙手搭在掌心,不想說話。
其實生下來后,他也瞄了一眼,孩子連額尖發(fā)線的弧度都跟程明昱一模一樣,陸栩生痛心疾首。
隔代遺傳在他兒子身上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其實也正常,兒子像娘,女兒像爹爹,所以盤算下來,兒子像外公沒錯。”
陸栩生:“”
“再喝一碗補湯吧。”陸栩生拿湯堵她的嘴。
陸栩生陪著程亦安瞇了兩個時辰,便騎馬往宣府去,夏芙陪了程亦安三日,確定她身子安穩(wěn),沒有出血的風(fēng)險,便打算回一趟藥鋪,幫著程亦安配一些下惡露的方子。
鋪子已經(jīng)開張,平日是程亦可幫她打理。
可兒十分能干,已經(jīng)走通了京城各藥材商的門路。夏芙教她辨別藥材好壞,程亦可最近在鉆磨這些。
然而抵達(dá)藥鋪時,程亦可卻不在,廳中立著一人,一身緋袍官袍,衣袂飛揚。
過去夏芙喜愛看程明昱著白衫,直到看到這身緋袍,那么鮮艷的顏色,將他明雋的相貌,清越的氣質(zhì)以及與生俱來的矜貴和威嚴(yán),融合到了一體。
反而比那身白衫看著更驚心動魄。
她款步過來,笑吟吟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