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卻跳起來,“胡說,哪來這么多銀子,這里頭經(jīng)營不善,到今年是虧損的栩生,我若貪了這么多銀子,我不信唐!”
陸栩生不跟她廢話,吩咐徐毅,“去報官。”
一聽報官,大少爺陸云生跪了下來,抱住自己母親的腿,痛哭道,
“娘,您別犯糊涂,快些將昧下的產(chǎn)業(yè)吐出來,咱們不能這樣!”
大姑娘陸書桃也在一旁勸,一旦報官,她這個做女兒的以后在魏家是徹底沒臉了,總歸要吐出來還不如體體面面吐出來。
大夫人這個時候已經(jīng)嚇得六神無主,哆哆嗦嗦又讓嬤嬤去開箱拿銀子,待親眼看著厚厚一沓銀票給到杭管家手里,已是只有出氣沒有進(jìn)氣了,心想她這算什么,像是一只刺猬,被陸栩生拔了毛,剝了皮,只剩赤裸裸的骨肉了。
程亦安看著懨懨的大夫人搖了搖頭。
所以一個家族旺盛與否,與當(dāng)家人的品性有直接關(guān)聯(lián)。
看她爹爹所行所為,再看大夫人夫婦罷了,擱在一處比,侮辱了爹爹。
程亦安繼續(xù)喝茶,心里想的是,幸好陸栩生及時接手,再這般敗下去,陸國公府就成空架子了,國公府的威嚴(yán)也將一敗涂地。
往后這國公府就是她孩子的,她得跟爹爹和二哥哥取取經(jīng),也得把陸家盤興旺起來
。
這么想著,那頭杭管家又盤出一處毛病來。
“世子爺,江南常熟的莊田少了一處,本有五處,如今只有四處,而且這四處里頭,畝數(shù)也不對。”
大夫人聞言立即擺手,“栩生,這真不關(guān)我的事,這是你大伯虧了的,不過這不是他有意虧損,實(shí)在是天災(zāi)不斷”
這會兒大夫人很有底氣,連忙從那些賬冊中抽出一冊出來,翻開其中幾頁,
“吶,你們瞧,記錄在這里,頭一年減產(chǎn),第二年那個莊頭發(fā)生蝗災(zāi),佃戶也要活,沒法子賣了這個莊頭,將佃戶搬來這邊田莊,才保住了這頭”
陸栩生眉眼冷淡,打斷她的話,
“大伯母,當(dāng)初沒人逼著你們接手國公府吧?若是在我陸栩生手里虧的,算我的,既然你們有本事將產(chǎn)業(yè)奪了去,就得有本事?lián)?fù)盈虧。”
“沒得談,虧多少,你們補(bǔ)多少!”
大夫人聽他這話,一屁股跌坐圈椅,臉上徹底沒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