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可和陶沁見狀都慌了。
方才老祖宗說程亦安病了,讓她們倆來寬寬她的心,這下好了,沒寬她的心反而把她惹哭了,豈不是罪過。
程亦可急得起身扶著她雙肩,“安安,你別難過,我雖沒新衣裳,舊的還是有的,你之前不是給了許多袍子我么,我還留著呢。”
程亦安出嫁前將自己許多舊衣裳全部給了程亦可。
她那時雖沒爹娘疼著,卻有程明昱暗中照顧,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程亦安越被勸哭意越止不住,扭頭瞪著她,“那你就給我爭點氣,別任由他們欺負,程家有戒律院,你逮著了機會去告狀,我父親和哥哥自會出面替你料理你爹娘?!?/p>
程亦安為什么不替她出頭,她終究不能跟著程亦可一輩子,人要靠自己,別人幫一時也只是一時,只要程亦可動了反抗的念頭,往后的路就越走越寬。
程亦可呆住了,“圣人云,子不論父之過?!?/p>
“那也得他像父親?!?/p>
程亦可一時還有些接受不住,“我可以嗎?我怕撕破臉,嫡母在我婚事上做文章?!?/p>
“你沒撕破臉,他們照舊在你婚事上做文章?!背桃喟步o她鼓勁,“可兒,有些人就是欺軟怕硬,今日她為什么怕你來,就是怕你告狀,你就越要拿捏她,不能被她欺負了。”
“對!”陶沁也很支持她,“你們程家家大業大,還有個可聲張的地兒,旁人家是有苦難訴,我看你干脆去戒律院告狀,把你那份分紅要回來,與其被你哥哥dubo輸干凈,你把自己的嫁妝銀子拽在手里,往后也有依傍?!?/p>
“就是這樣。”程亦安道,
程亦可一屁股頓在錦凳上。
茫然勇氣顧慮以及對未來的憧憬在她眼底深深交織著,久久不散。
已近午時,程亦安吩咐人擺了極為豐富的膳食,席間她不停給程亦可夾菜,
程亦可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安安,我吃了不少了?!?/p>
“那就包起來,待會你帶回去吃?!?/p>
又吩咐如蘭打包了幾身衣裳,“我的新衣裳你不會要,你不嫌棄就穿我的舊的?!?/p>
程亦安這些舉動終究瞞不住老祖宗,程家雖然家規森嚴,可到底人多口雜,程明昱不可能管到人家屋里去,自有顧不著的地兒,可今日既然撞在老祖宗手里,就不可能不管。
老祖宗將程亦可的母親招來長房,坐在上首訓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