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正著,
爹爹大怒,讓戒律院處置此事,二哥分管戒律院挨了訓,
我也沒討得好臉,那幾日門都不敢出了,這不,你一回來,爹爹才有了笑臉。”
兩人正說笑著,
忽然程亦喬的一個大丫鬟尋了來,瞧她神色有異,顯見是出了什么事,
“二小姐,三小姐,你們快去西苑,二老爺那邊鬧起來了。”
程亦喬聞言連忙拉著程亦安往外走,邊走邊問,
“出什么事了?”
那丫鬟一面在前引路,一面答,
“昨夜不是分了紅么,二老爺和二太太拿了回去,原本該歡歡喜喜的,后來就鬧了不愉快,今個兒晨起,二少奶奶便鬧著要回娘家。”
“聽人說”丫鬟不敢妄議主子私事,這不極力壓低嗓音道,
“聽說少奶奶怪老爺太太沒給銀子給浚少爺,就哭了。”
程亦喬聞言看著程亦安,聳了聳肩。
其中緣故,程亦安倒也有所耳聞。
長房的二老爺與二太太膝下只有程亦浚這個兒子,平日看得跟命根子似的,事事依著他,程亦浚也很乖順,從不與那些紈绔公子哥一伙鬼混,最后爭氣中了進士,可就是這么一個乖巧的兒子,在婚事上卻犯了拗,他無意中在一次賞花宴對一位姑娘一見鐘情,非要娶她,二太太遣人去打聽,得知對方是光祿寺少卿家里的女兒,光祿寺少卿官銜倒也算過得去,就是這許家尋常門第出身,家底不怎么好。
就這么個兒子,他又非要人家,后來二老爺和二太太無法,替他聘了過門。
可這二少奶奶許氏什么都好,一處叫人詬病。
愛貼補娘家。
一日兩日便罷,日子長了,公婆多少有些不滿。
垂花門往西過去便是二太太和二老爺的院子,順著前面的游廊再往西北蜿蜒則是程亦浚和妻子許氏的院子,兩個院子當中隔了一個花園子,花園子建了一座三開的抱廈,冬日用厚厚的簾布圍起來,平日二房來客均在這里玩耍。
程亦喬和程亦安行至此處,見兩個丫鬟立在門簾處探頭探腦,那兩個丫鬟二人皆認識,是程亦茜和江若梅的大丫鬟,可知二人在里頭了。
姐妹倆走了進去,果然瞧見程亦茜和江若梅坐在雕窗下的圍爐聽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