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安恨鐵不成鋼,非拖著她上了馬車,從侍婢手里接過爐子塞她手里,可長公主非要撩開車簾,遲遲不肯挪步。
程亦安雖心疼她,卻也擔心她做出出格的舉動,小心翼翼問她,
“您方才沒把我爹爹怎么著吧?”
長公主沒看她,語氣還很低落,“我能把你爹爹怎么著?我若能怎么著,三十年前就著了,何至于到今日,其實你爹爹又不是沒法子對付我,他是不屑罷了。”
長公主說到這里,委屈地落淚,“我倒是情愿他對我下手,至少我這個人被他惦念過”她忽然抬頭看著程亦安,
“安安,你說被你爹爹擱在心里,該是何等滋味”
程亦安心頭一跳,生怕她又生出什么歹念來,滿嘴胡諏,
“這您就多慮了,我父親絕對是個冷情冷性之人,他心里哪有什么情情愛愛,更不可能有什么女人,否則也不至于傳出克妻的名聲!”
“哎,您實在不必將他擱在心上,您是堂堂長公主,可不能耽迷于情愛,您得給我們普天下的女人做表率呀!”
長公主失神道,“那我該怎么辦?”
程亦安信誓旦旦給她出主意,
“自然是聽曲看戲,沒事打打馬球,去燕山泡泡溫浴,實在不成,瞧瞧府上侍衛(wèi)比武也成呀!人哪,當及時行樂。”
長公主聽了最后一句,恍惚想起什么,立即拽緊了程亦安的手腕,
“你說得對,我想起我在公主府給你養(yǎng)了一對男寵,模樣性情都是一等一的,今日我的雪廬里恰恰溫了鹿酒,走,咱們不醉不歸。”
程亦安一聽笑容僵在臉上,慌道,“殿下,臣婦不能去,這不合適。”
長公主已經吩咐侍衛(wèi)趕車,回頭皺眉道,“怎么就不合適了?方才是誰說女人不能耽迷于情愛,要及時行樂?你難不成怕那陸栩生?他若不許你養(yǎng)男寵,你休了他便是”
程亦安叫苦不迭。
這會兒裝暈還來得及嗎?
還真是一如既往喜歡小白……
“殿下,
臣婦身子不大舒服,您放臣婦離去吧?”程亦安眨巴眨眼,想法子脫身。
長公主一眼看穿她,
“裝?”
“怎么你就這么怕陸栩生?安安,
你爹爹可是程明昱,
哪個男人不服你管教,
休了便是,下一個更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