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打算去告訴岳丈?”
“可不是,發(fā)生了這么重要的事,我當(dāng)然得知會爹爹。”程亦安毫不猶豫道。
陸栩生心情復(fù)雜看著她,“我勸你過幾日再去。”
程亦安愣了下,“為何?”
陸栩生失笑,“我怕你這一去,你爹今晚歇不好覺。”
程亦安:“”
雖然她也摸不定她爹的心思,想來不至于,畢竟十幾年過去了。
“我爹爹霽月風(fēng)光般的人物,一直把娘的死背在自己身上,現(xiàn)在得知娘還活著,一定是高興大于一切。”
還有什么能比人活著更重要呢。
陸栩生輕輕捏著她軟軟的柔荑,輕描淡寫道,“高興歸高興,難過也免不了。”
程亦安還是不太了解男人。
是男人就有占有欲。
想當(dāng)年程亦安遞一張和離書給他,他簽字是簽的痛快,里頭何嘗不是夾雜著傲氣作祟和自負,認定自己不是非她不可,她心里有別人成全便是。
母親讓他再婚時,他毫不猶豫,
誰沒了誰不能過?
可事實是,心里并不好過。
自己女人跟別人跑了,
誰受得了?
一時沖動和離,又一時沖動再婚,后來懊悔一生。
程亦安沉默了。
哪個孩子不期盼自己的爹娘在一處,可這樣的夢,程亦安沒有做過。
她的出生實在是不同尋常,娘親當(dāng)年受了那樣的逼迫,爹爹也非是發(fā)乎于情,若非祖母當(dāng)年那番“野心”,她壓根不會來到這個世上。
旁人家的人倫之樂,她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