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沈醇打量著對方,離的遠看不清,離的近一些才發現他的胡茬沒有刮干凈,
領帶有著微微的歪斜,身上透著沒有散盡的酒臭味,雖然扣著奢華的腕表,周身卻透著一種難掩的失意和狼狽。
“我只是追求過沈總,應該沒有什么地方得罪過沈總才對。”祁磊看著他,呼吸微微粗重。
“當初挑撥離間的彩信我不說,祁總應該也知道是誰做的。”沈醇笑道。
“就為了這個?!”祁磊難以置信。
“一旦我跟非白決裂,祁總就能在我的工作上動手腳,工作跟崇鑫捆綁,我這個人不聽話都不行。”沈醇笑道,“這是您最開始的目的吧。”
祁磊握緊了拳頭,呼吸顫抖著道:“那是后來的事,你對崇鑫的布局比我對你下手要早。”
大廈傾塌不可能只花了那么點兒功夫。
“排除祁總這個人,崇鑫的實力還是不錯的。”沈醇說道,“商場沉浮,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您吞并別人的時候沒想過自己也會被吞并么?”
他的語氣在說著理所當然的事,祁磊卻從其中察覺了對方的輕蔑,他笑了出來,從低笑到笑的渾身顫抖:“說的真好,但商場還有一句話叫做人留一線。”
“我沒有趕盡殺絕。”沈醇說道。
“可我投資什么,你就阻攔什么,這點你承認吧。”祁磊看著他道。
商場沉浮他認了,他還有身家,總能找對其他路子,可投資什么什么失敗,錢就像砸盡了無底洞一樣,即使變賣資產也不夠他填補的。
“一個人有了前科,民眾首先就不會接受他的產品。”沈醇笑道,“祁總,我已經很久不過問公司的事了,這事您要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把原因推到別人身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祁磊看著他的笑臉,話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多謝沈總指點。”
“不客氣。”沈醇轉身道,“我還有事,下次找我不要再用這種方式了,聯系助理預約一下比這個要方便快捷。”
“知道了。”祁磊看著他坐進車里的身影說道。
對方優雅又得體,完全沒有之前所見的半分木訥,他跟坐在副駕駛的原非白說著話,那種旁若無人的幸福溢于言表。
車子開走,祁磊的眼珠轉動了一下,同樣坐進了車里。
他什么都沒有了,而別人卻什么都有,金錢,樣貌,愛情,親情,友情……真是令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