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沒去阻攔。”沈醇轉身繼續(xù)淘澄著蔬菜,將其上的根系處理掉,瀝干水放在了桌案上,提刀切過,
長短一樣的菜整齊的擺放在瀝水籃中。
徐洛寧看著他的動作,
卻沒辦法猜透他的心思:“您不怕鹿初白反悔跟您的婚姻么?”
“這點兒自信我還是有的。”沈醇切著蒜末道。
徐洛寧站在原地沉吟了片刻,還是問出口了:“您是聯(lián)盟的人,當時為什么會去帝國軍事學院?”
那片藥給了他救贖,
但換作任何人應該都可以。
“只是恰好去找人。”沈醇切好了佐料,起鍋燒油,“我對帝國沒什么覬覦之心,而且這種藥一旦被兩個國家知道了,我的處境可想而知。”
徐洛寧繃直了后背,這種可以讓向導變成普通人的藥一旦推行,很可能有無數(shù)想要自由的向導服用,會導致向導數(shù)量的急劇減少,傷害向導,摘除向導腺體的行為與叛國無異。
這種藥片一旦被發(fā)現(xiàn),沈醇這個人將再無容身之地。
“您告訴我這一點,不怕我揭露出來么?”徐洛寧問道。
“作為一個理性的人,你不會去做對自己無益的事情。”沈醇笑道,“我能讓你的腺體萎縮,就能讓它重新恢復,你想試試么?”
徐洛寧吐了一口氣道:“說實話,不想,我不會說出您的事。”
沈醇將菜盛在了盤子里,擺出了他覺得還不錯的形狀道:“既然想做普通人,就離鹿景行遠一點兒。”
徐洛寧心神提起:“我跟他只會是戰(zhàn)友。”
“這話說出來你信么?”沈醇轉頭看向了他道,“你可以放棄,但他呢,他要是堅持不要向導,只要你,你會不會被感動?”
徐洛寧瞳孔微微收縮:“沒有人能夠拒絕另外一個人的愛,您不也是么?”
“我有保護鹿初白的能力,”沈醇轉身下了另外一道菜,“你不用說你有自保的能力,對上鹿家你沒有勝算,鹿信的控制欲很強,鹿景行又是鹿家這一代唯一的哨兵,他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他將血脈綿延下去,就像他跟初白的聯(lián)姻,在鹿信看來,不管愛不愛,只要有信息素吸引,鹿景行一定會妥協(xié),或者你可以作為向導,但你愿意被圈禁在那個家里不斷的生孩子么?”
徐洛寧微微斂眸,他一時竟想不到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出路:“鹿景行難道要一輩子處于他的操控之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