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難對一些事情緊張,
再難的事情只要面對,總能慢慢的去解決,可是感情這回事理不清剪不斷,就好像一向規(guī)律運轉(zhuǎn)的大腦里面塞進了一團漿糊一樣。
昨晚不是夢,他們的確接吻了,沈醇的眼睛的確很好看,嘴唇有些軟……謝柏遠捏了捏眉心,覺得大清早不能夠想這些,否則容易心浮氣躁。
只是他們現(xiàn)在算是什么關(guān)系,戀人?
洗手間的門被打開,謝柏遠下意識正襟危坐,看見沈醇擦著頭發(fā)出來的時候沒忍住吞咽了一下。
水汽是熱的,似乎總是能夠熏的人的皮膚更滋潤一些,也讓青年愈發(fā)的唇紅齒白。
沈醇的目光從謝柏遠僵硬至極的坐姿上掃過,眸中劃過了一抹笑意,他很正常的擦著頭發(fā),取過吹風機吹干,然后當著謝柏遠的面自然的脫掉上衣?lián)Q成外出的衣服,露出的肌膚讓謝柏遠下意識的側(cè)頭,卻又覺得沒必要側(cè)頭,只是當看到沈醇換衣服時問道:“你要出去?”
“吃早飯,然后去上課。”沈醇放下了衣擺,然后開始脫褲子。
謝柏遠的目光再次無處安放,他不想顯得自己很急色,可是他真的喜歡這個人。
如果真的在一起,他會對他很好,但現(xiàn)在他仍然無法確定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畢竟有那么多的人即使上了床,下床也仍然是陌路人。
只是話到嘴邊,卻很難說出口,每每咽回去,都讓謝柏遠有一種五內(nèi)俱焚的感覺。
“會長不換衣服么?”沈醇對著鏡子隨意扒梳了一下頭發(fā),看向了謝柏遠疑惑道。
謝柏遠同樣疑問:“什么?”
“吃早飯吶。”沈醇走到了他的身邊直接落座,床鋪輕輕震顫,他的手已經(jīng)大逆不道的捏上了謝柏遠的臉頰道,“會長今天起來怎么跟夢游一樣,難道是酒還沒醒。”
他的身上帶著沐浴后的香氣,沐浴露是男士的,味道很淺淡,聞著卻很舒服,謝柏遠背挺的筆直,很少有人靠他靠的這么近,他以往也討厭別人不經(jīng)他的允許擅自碰他,可是沈醇是不一樣的,因為謝柏遠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并且期待著他的觸碰。
“你喜歡男人?”謝柏遠看向了他,卻沒有將他大逆不道的手拍下去。
“會長這話問的。”沈醇收回了手,交疊起雙腿笑道,“該不會昨晚親過了,今天想不認賬了吧?”
謝柏遠當然沒有那個意思,他只是很難確定沈醇的心意,很多時候甚至摸不清他的情緒變化,他年齡比自己小,行事作風卻比同齡人成熟很多:“我沒有。”
“是,昨晚不認賬,可今天早上也親了,總不能賴了。”沈醇單手撐在床上,緩緩朝他靠了過去。
那總是帶著淺笑的唇靠近,讓謝柏遠的心也提了起來,他覺得這樣的姿態(tài)好像有些不對,卻也只是梗著脖子等待著那個嘗試過的觸感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