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夜是否有冒犯之舉?”
“冒犯?”沈醇回頭,坐在了床邊湊近道,“怎么算冒犯?”
“沈兄!”鐘離白也摸不清他到底是在玩笑還是說真的了。
若是真的……那豈不是他將沈兄當成了師尊,褻瀆的是三個人。
沈醇失笑:“如果是你想的那種,沒有。”
鐘離白心神微松,又聽他說道:“不過……”
“不過?”鐘離白重新提起心神問道。
“我不過是將醉酒的你搬到了床上,
又因為床榻太吸引人,
借了此處休息了一晚罷了。”沈醇起身,將掛在床頭的劍插在了腰間道。
“原來如此。”鐘離白的心神徹底松了下來。
“你既醒了,我便走了。”沈醇轉身說道。
“沈兄要去何處?”鐘離白錯愕問道。
“自然是何處有機緣便去何處。”沈醇笑道,
“放心,酒錢我會多付一些,你在此處休息好了便回去吧,在外還是多注意安全,如昨夜那樣,我若真起了歹念,你可就回不去了。”
他來去如風,不受拘束,這次見過,下次再見也不知是何時,鐘離白心中竟有些不舍,他下了床道:“沈兄可否予我一件信物,方便日后尋你?”
沈白有他的氣息,且在天皛劍宗附近,才可傳遞玉簡。
若他離開,修真界何其大,只要他不愿,無人尋得到他。
“我從不予人信物。”沈醇看著他笑道,“君子之交淡如水,若是有緣,總會再聚。”
他身份雖可偽裝,氣息卻不能,若無信物,他人傳送玉簡難以尋覓他的氣息,不能傳達,但若有了信物,那跟把身份直接放在小徒弟面前沒有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