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舉回到桌邊,盤腿坐下,如何說道:“其實我也不記得了。我年幼時曾從馬上跌落,失去了之前的記憶。我們相識的原因,還是天子講給我聽的……”
作者有話要說:
紅衣佳人白衣友,朝與同歌暮同酒。世人謂我戀長安,其實只戀長安某。by《我亦好歌亦好酒》
殊同
故人來5
“啪嚓”一聲,瓷杯從案上跌落,杯中的茶水隨著杯身一同朝四周濺開,像伴著雷鳴的雨滴落在池塘當中一樣。殿堂空曠,杯盞破碎的聲音竟一遍遍傳來,惹得殿中人心惶惶。
尹子徽跪坐在案邊,五指將絹布擰作一團,看著被他扔在地上的瓷杯,口喘粗氣。
“姜舉,為什么,究竟是為什么?我究竟對你哪里不好,你竟這般?她不就是個女人?我哪里不如她?”天子之怒,伏尸百萬,流血千里,大殿前前后后的服侍的宮人皆驚恐地跪了一地,連喘氣的聲音都小心翼翼地,生怕觸了尹子徽的霉頭。
“請天子息怒。”范無咎依舊言簡意賅,不多說一句話。
尹子徽看著范無咎,將絹布往他面前一扔,然后說:“你看看他寫的什么,我難道不該生氣?”
范無咎拾起地上皺皺巴巴的絹布,將它展開,粗略讀了一遍。
姜舉按照謝必安的提議,在信上寫了請求天子賜婚的話,故而尹子徽憤怒至此。
范無咎搖搖頭,說:“您不該生氣。他不愛您,說明你們無緣。”
范無咎的話徹底惹惱了尹子徽,他抽出了腰間佩劍,然后將它放在了范無咎的脖間:“你再說一遍。”
“你們無緣。”范無咎與尹子徽四目交接,沒有一絲畏懼,“您該知道,感情強求不來。十多年了,姜將軍從未給過您一絲一毫的回應,由此可見你們無緣無份。”
范無咎本以為尹子徽會拿劍直接去砍他的脖子,卻沒有想到尹子徽收了劍,朝他說道:“我竟沒想到,你是塊硬骨頭。”
“強求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天子。”范無咎道。
“我是天子,天下都是我的,他自然也是我的。”尹子徽說,然后他又揮手對跪在地上的其他宮人說,“你們先下去吧。”
待宮人全部離開,范無咎才又開口道:“感情的事情講究你情我愿,女子尚且不可勉強,更何況他是xiong懷大志的男人。”
但尹子徽卻并未答理范無咎,只對他說:“你可知道,我愛了他十幾年,這十幾年我是怎么過來的?我想方設法的對他好,他開心我就開心,他難過我就把惹他難過的人碎尸萬段。他要星星、要月亮甚至要王位,我都能給他,可他卻不愿意給我他的心。我也想過放棄,可又總覺得明天或許他就會愛上我,明日復明日,竟一直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