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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會初定，風聲亦起》（第2頁）
案前之人閑坐翻書，未語，只抬指微動，示意繼續(xù)。
內侍恭聲應下，先將近日京中幾項動向略作通報，語氣平順、節(jié)奏穩(wěn)當。他聽得無聲，只偶爾翻頁。
稍頓，內侍道：「城東近日新開兩所，一為書鋪，名曰留白齋；一為文會之所，稱作香月閣。登記分屬兩名掌事，暫未見明確關聯(lián)，亦無刻意遮掩。」
他「嗯」了一聲，神se淡淡，仍未抬眼。
「香月閣前幾日首辦詞會，號曰香月之會，邀集十余名文士雅聚。其間詞賦已被數(shù)家書肆轉錄刊印，頁尾俱注香月之會詞選摘錄，現(xiàn)於市面流通。」
這才見他抬眼，語聲輕問：「nv客？」
「未見。出入多為書生與閣中使役，內眷蹤跡未現(xiàn)。」
他點了點頭，神情無波，書冊在指下輕合。
「主事者是誰？」
「據(jù)登記，留白齋掛名者為一蘇姓掌柜；香月閣則未設招牌。雖新開未久，用人卻已穩(wěn)定，出入皆為熟面。問及主事，多避其名，或僅稱閣主。」
他聞言，似笑非笑：「這京中……倒是日日添趣。」
語氣仍淡，手指卻已不動，僅輕摩書冊邊角。
內侍低首半步，聲壓得更輕：「殿下可要細查其人？」
「不必。盯著些便好。」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