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伯母那場病,更是無稽之談?!?/p>
“薛大人,你大概是騙人騙得多了,連自己都信了?!?/p>
“不過――這四萬兩銀zi的債,我可不認?!?/p>
薛振被燕娘說得臉se瞬息萬變。
他張了張嘴,正要為自己辯解,又被燕娘搶先。
燕娘撫摸著素白的衫zi,指腹劃過夾層中的銀票,發chu“嘩啦啦”的輕響。
她斜yan看著薛振:“我知dao你肯定還要提這七八萬兩銀票的事?!?/p>
“是,我確實竊取了你的錢財,可你騙奸了我的shenzi,玷污了我的清白,不應該給我補償嗎?”
她仰起jg1致的xia巴,臉上滿是鄙夷:“薛大人既然把我當成青樓里的粉tou取樂,總不好白占我的便宜吧?”
薛振被燕娘的態度刺痛。
她的聰明遠遠超chu自己的預料,不僅識破了那些并不光彩的
燕離巢(32)
計謀,還伶牙俐齒,說得他毫無招架之力。
她渾身是刺,不惜自污,也要在他的心口戳一刀,態度乖張而孤傲,凜然不可侵犯。
好好的一個佳人,平日里多說兩句話都要臉紅的貞靜婦人,生生地被他逼成了滾刀肉。
薛振既覺心驚,又覺羞惱。
與此同時,他的身體里泛起怪異的渴望,不受控制地興奮起來。
這種興奮,不是猛獸鎖定獵物的亢奮,而是棋逢對手的震撼與激越。
薛振頓感口干古燥。
他轉向嚇呆了的鄧君宜,喝道:“滾出去?!?/p>
鄧君宜如夢方醒,擔心地看著燕娘,打算勸她兩句,被兩個膀大腰圓的兵丁強行拖到門外。
只聽“砰”的一聲,房門緊閉,聲響俱息。
燕娘的身子顫了顫。
她警惕地往后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薛振,觀察他的動作。
薛振單膝跪在床上,高大的身軀帶來強烈的壓迫感。
他投下的陰影完全罩住燕娘,把她籠進可怖的黑暗中。
薛振放棄詭辯,干脆地承認自己的謀算:“燕娘,你猜的不錯?!?/p>
“杜仲是我的家奴,比權三還忠心,我讓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從不多問。”
“韓興的娘子是我花五十兩銀子,從青樓贖出來的姑娘,她對韓興動了真情,我便順手成全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