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道:“要不,表妹去叫冷秋過來,陪表哥說話解悶?她最是機靈,保準能逗得表哥開懷。”
誰知謝凌道,“不必。”
“你陪著我便好。”
這話,將她的嘴徹底給堵了去。
阮凝玉只好默默將屁股坐回椅子。
謝凌一早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這是不愿跟自己獨處,非要拉個人過來。謝凌見了,眸色微沉。
他眼見茶冷了,便將茗碗放下,“茶涼了。”
這里又沒丫鬟,阮凝玉只好耐心地給他添了點熱水在里面。
誰知謝凌卻是搖搖頭。
“這茶不合我心意,倒更念著龍井茶的滋味。表妹能否勞駕去茶房,為為兄泡上一杯?”
阮凝玉無法,只好去了。
將龍井端來后,謝凌喝了幾口,還算滿意。
阮凝玉剛坐回位置。
卻不料身側的男人又發話了。
“表妹,我有些冷,表妹可否去尋福財,替我取來一件披風?”
見他真將自己當成丫鬟使喚了,阮凝玉剛想發火,卻見他低垂著眉目,睫毛在眼下投出青影,忽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節抵在唇上,指縫間滲出點點殷紅。
她那些嗆人尖刻的話莫名就說不出口了。
阮凝玉深吸一口氣,罷了罷了,既然他是個病人,她便好人做到底,侍候他一日。
她咬唇,語氣硬邦邦的,悶著聲音:“等著。”
放完話,她便走了出去。
本想出來,使喚別的婢子去取來披風的,可到了院落,一個奴才的影子都沒見著!更別說瞧見書瑤冷秋她們了。
阮凝玉又深呼吸幾次。
等到她去尋福財,福財便去內室將披風取來給她,也就是說,這一路上她都是親力親為的。
被男人使喚了這么多次,阮凝玉抱著披風回來的時候,心里都是攢著一股火。
碰巧,路上正撞見了書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