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玉頓住腳步,待她要仔細看時。
卻見那個角落空無一物,仿佛不曾出現過。
光線太暗了。
阮凝玉想,大抵是她看錯了。
她上了樓閣,本要回到廳堂的,可剛上樓,卻發現一身玄衣的男人正站在月臺。
謝凌眉目冷清,正望著明月,周身是數不清道不明的寥落。
阮凝玉見狀忙行禮。
“表哥。”
這時她發現到,謝凌手里正捏著酒盅,旁邊放著酒壺,周身也漂浮著淡淡的酒氣。
她的表哥……看起來像是在喝悶酒。
但見他清淡的神色,一看便知是沒醉的。
阮凝玉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本來是要繞過他回去的。
但阮凝玉想到了什么,還是頓住了腳步。
……
樓閣外,文菁菁正靠著假山在哭,她抽抽搭搭的,很快將手里的帕子給濡濕了。
“小姐,你別哭了。”碧桃見了心都要碎了。
文菁菁一雙眼腫得跟核桃似的,卻怨天怨地的,“我憑什么不能哭?白天去挑布料,就我拿著她們挑剩下的,以前還有個阮凝玉墊底,可現在我卻連阮凝玉都不如了。”
“二表姐現在還恨極了我。”
上月李鶴川出了事,被李國公打得下不來榻,得知李鶴川與謝府婢女曖昧不清的事,文菁菁知道了后喜形于色,以為終于能解開表姐對她的誤解了。
于是那天一大早,她便興高采烈地去見謝易墨。
“二表姐,你可知道李公子的事了?那李鶴川就是個偽君子,好表姐,你當初就應該信我。”
誰知她剛過去,又挨了表姐的一巴掌。
謝易墨眸里是滿滿的嫌惡。
“那幾個狐媚子造謠李哥哥的話,你也信?李哥哥以前待你不好么?你就這么落井下石!你也好意思!”
后來文菁菁才知道謝易墨將那幾個婢女給發賣了出去。
她不僅挨了一巴掌,還讓二表姐更厭惡了。
于是文菁菁是哭哭啼啼離開的。
文菁菁覺得最近發生的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