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謝凌彈完。
雖然男人一副生人勿進(jìn)的樣子,可阮凝玉此時因梅花酒而體溫升高,膽量也非尋常。
阮凝玉便道:“表哥彈的是《霜華引》,這首曲我曾聽過,難度極大,若是彈它反而容易暴露自己琴技不精,多少人避之不及,表妹聽過別人彈過,可都沒有表哥彈得好。”
這時,她看見謝凌笑了。
唇角浮著抹淡淡的弧度,曇花一現(xiàn)。
阮凝玉都驚呆了!
她從未見到表哥笑過,適才表哥……是笑了么?
但轉(zhuǎn)眼間,謝凌又恢復(fù)了千年不變的表情。
他顯然是不想與一個醉鬼說話,很快,他雙手又放置在了琴弦上。
雖然知道他高冷,可她沒想過他會這么的話少。
除了那一首《霜華引》,其他的阮凝玉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曲子,更重要的是,謝凌還不同她說話!
而后面他的彈的曲子還越來越幽遠(yuǎn)深奧。
阮凝玉用手支著腦袋,最后竟不知不覺聽困了,竟然趴在石桌上睡著了。
她“勾引”謝凌突然顯得很滑稽可笑。
最后還是因為謝凌要離開的動靜,才將她給吵醒了。
阮凝玉坐了起來,就見到謝凌在夜色底下擦琴、搬琴,般般如畫。
她想到要跟謝凌一起離開的,于是連忙起身,要跟他離開。
可她沒有忘記自己最初來此地的目的。
于是起身的時候,表姑娘便假裝不勝酒力,她摸著頭,煙雨朦朧般的柳眉蹙著。
“表哥,我好像頭有點疼……”
接著,她便趁勢往謝凌懷里一撲。
或許讀圣賢書的男人都是會憐香惜玉的。
謝凌伸手,儒雅地扶住了她。
她聞到了他身上一如既往的柏子香,很特別,她很少在別人身上聞到過。
那時候阮凝玉仗著美色,以為天底下的男人都會被她的皮囊所吸引。
阮凝玉心里有些僥幸,謝凌并沒有推開她。
可她卻殊不知,她與男人有著年齡上的差距,而在她面前的還不是尋常人,而是一上任便在朝堂上平地生波的謝玄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