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她的人便是江月泠她們設計的,罪魁禍首早已混入了人群。
她是沒有證據證明自己了。
但——
阮凝玉看著她們勾唇,“這么金貴的貢品,尋常人連碰都碰不得。二位姑娘卻這般‘不小心’,放著寬敞回廊不走,偏往人堆里鉆——”
“我與春綠走在宮道中央,遠遠便瞧見二位捧著琉璃盞。尋常人定會小心翼翼繞道而行,可二位卻直直朝著我們撞來。”
本來臉上還露出得意笑容的江月泠卻突然愣住了。
沒想到阮凝玉非但不慌亂,也沒有陷入自證陷阱,而是有條有理地開始分析了起來。
一時目瞪口呆。
阮凝玉說完,不等對方辯駁,而是微笑地看向在場的所有人,“想必諸位可都看見了,這兩位姑娘是捧著娘娘的琉璃盞往烏泱泱的人群里擠的。”
其他的人開始回憶起來。
阮姑娘說的確實沒錯,他們都親眼瞧見了。
若真要是護送東西的話,正常人都不會往這條主道走。
眼見所有人都覺得阮凝玉說的有道理,江月泠和溫蕓白的臉色都白了。
“若是真為娘娘著想,為何不將琉璃盞穩穩捧在懷中,反而任由它在人潮里顛簸?”
“而且,若真要將琉璃盞送進昭陽殿,從這兒到昭陽殿反而是最遠的距離。”
阮凝玉垂眸撫過沾了灰塵的裙擺,皮笑肉不笑,“敢問兩位姑娘,為何放著好好的近路不走,偏偏反其道而行,專挑人多眼雜處走?”
是啊!為什么?!簡直匪夷所思!
其他人都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二人百口莫辯。
支支吾吾的,皆說不出來話。
江月泠惱羞成怒:“你少血口噴人!這兒我們怎么就不能走了!誰設下的規矩!我們走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那么多!”
“今日琉璃盞碎在你跟前,不是你沖撞,還能是誰的錯?!”
然而,她的說辭卻是顯得那么的蒼白無力,根本就沒有一點兒說服力,在阮凝玉的冷靜面前,卻顯得胡攪蠻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