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時的她,也是嚇得不敢吃馬車上的吃食……
嘭的一聲。
阮凝玉的身體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謝凌發(fā)現(xiàn)不對,下一秒便來到了她的身前。
“阮凝玉。”
垂眼查看,謝凌面色微變。
只見她精致的容顏竟然比紙還要白,紅唇也被咬出了血,她在他的懷里瑟縮著,竟比風箏還要的輕。
黛眉緊蹙,竟然掉了眼淚。
“阿娘,阿娘……”
見她在夢里一直哭,滾燙的眼淚砸在他的手背上。
少女身體顫抖,一邊喊著“好餓”,“冷”,一邊悲戚地叫著阿娘。
謝凌垂下眼簾。
他大概知道是什么緣故了。
少女臉色蒼白,感受到了他這個發(fā)熱源,竟蹙著眉不斷地想要更貼近他,不料掙扎著掙扎著,外頭那件披風從肩上滑落,露出了底下輕薄半濕的春衫。
淡綠色的薄紗猶如翡翠色與遠山霧天的那抹黛綠,襯得她更加冰肌玉骨。
一抹青絲還潮濕地黏在她的脖頸上,配合著夜里的黏膩雨聲,又純又媚。
謝凌墨目一清如水,無悲無喜地為她重新披上了衣服。
阮凝玉夢到自己回到了襄州。
她似乎抓住了旁邊的一只微涼的手,將他當成了阿娘。
她哽咽了一聲,“阿娘,你不要離開我……”
奇怪,她能感覺到這只手很排斥,似乎要掙開她,最后不知道為什么竟也沒掙開。
翌日,她是被鳥叫聲吵醒的。
阮凝玉剛一動,身上的錦被便掉落在地。繩子不見了,就連身上的衣裳也換了一套嶄新的羅裙。
回想起自己的現(xiàn)狀,阮凝玉警惕地坐了起來,便見眼前案幾上依然擺放著男人的那張古琴。
而男人早已離開,只剩下滿室淡淡的沉香氣息。
謝玄機不在。
阮凝玉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