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人還在那嗎?”
見阮凝玉神色不明地問,抱玉答:“那小廝將它交給奴婢后,便離開了。”
見她這么問,抱玉很快也感覺到了奇怪之處。
“奴婢突然覺得那小廝有些面生,不太像謝府的奴仆……”
阮凝玉眸色如墨。
宣紙上沈景鈺寫的毛筆字,似乎在告訴她,他們有過什么樣的過往。
少年少女的情愛,無關乎家族利益,最是純粹。
她曾跟那個仗劍打馬的意氣少年郎好到哪種地步呢?
好到他手中吃過的冰糖葫蘆,她都要搶著過來要咬一口。
身為天潢貴胄,自然也才華橫溢,見慣了紈绔肆意的小侯爺,有一次見到他低頭寫字的模樣,俊美又貴氣,驚艷到了當時的阮凝玉。
于是,她纏著要學他的字,可是怎么學,也沒模仿出個一分出來,據說他的字是由皇帝親自教的。
學不出他的字形,阮凝玉丟了毛筆,有點難過,也在一旁生悶氣。
沈景鈺知道了后,“這有什么大不了的?本世子學你的字不便好了?”
她被嚇了一大跳。
“你學我的字?!”
很快她覺得這不太好。
這天底下,唯有女子討好公子哥兒的份,哪有男子專門去學一個姑娘家的字?
她這樣告訴他,讓他還是別學了,會……被人恥笑他的!
而沈景鈺卻懶洋洋地靠在旁邊的樹干上,嘴里叼著根尾巴草也絲毫不減他滿身盛氣臨人的華貴氣質。
“這又如何?你看滿京誰敢恥笑本世子?”
他似笑非笑,邪氣俊美,狂妄到了極致!
阮凝玉看呆了。
但她卻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