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老太太是過來興師問罪了。
她這次,是狠狠折在阮凝玉的身上了!
她整理了下儀容,臨走前,卻在門邊不著痕跡地朝表姑娘投去了一個(gè)眼神。
那眼神雖含著笑意,卻又歹毒又陰狠。
走著瞧!
表姑娘并不懼,而是對(duì)著她屈膝萬福,笑得傾城。
很快,原本還想在這呆著的沈景鈺卻被身邊的謝易書旁敲側(cè)擊地驅(qū)客了。
他是外男,泌芳堂是何洛梅的院子,他呆在這并不妥。
何況他還是帶著寧安侯府的私衛(wèi)擅闖謝府的!
雖然他有正當(dāng)理由,表姑娘被下了藥,可是謝氏什么門第?豈能想闖就闖,這要是傳出去,謝家還有什么顏面。
謝家還要跟他算算這賬。
見他眼睛還在往表姑娘那看,謝易書上前,不著痕跡地?cái)r在了他的身前。
“小侯爺,你該離開了,這里是謝府后宅?!?/p>
才砍了那畜生幾根手指頭,沈景鈺還是渾身不得勁。
也怕阮凝玉知道他在偷看著她,很快心里有氣的沈小侯爺便哼了一聲,不打聲招呼便走了。
謝易書看了阮凝玉一眼。
這事是何洛梅的計(jì)劃,而他是何洛梅的親兒子。
何洛梅設(shè)計(jì)了阮凝玉。
他如若開口去安慰的話,似乎顯得有些奇怪,就像殺人犯的兒子要去安慰受害者。
他抿了抿唇,不久便也離開了。
眼見謝易書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阮凝玉的眼皮迅速跳了起來。
這下,屋里只剩下了她和謝凌兩個(gè)主子。
也就意味著,她待會(huì)要跟男人一起同行離開泌芳堂……
而剛好,無論她回海棠院,還是他去庭蘭居,都恰好是同一個(gè)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