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綠這才想起來一件事情。
“對(duì)了,上回還沒跟陳世樓退親,大公子不是要以兄長之名給小姐在錦繡坊定制件嫁衣么?”
據(jù)說還是蘇繡嫁衣呢。
而且,錦繡坊還是長安第一的衣裳鋪?zhàn)印?/p>
每套女子衣裳,都有市無價(jià),更遑論是定制的了。
就連宮里的娘娘搶著買都可能買不到呢。
阮凝玉聽得凸凸一跳,她近期正因那個(gè)深不可測的男人煩心呢,見她們提起這件事,臉都黑了,便讓她們別提。
可丫鬟們說得越起勁。
抱玉也想起來了,她托著腮,一臉向往,“若是小姐穿那錦繡坊的蘇繡嫁衣,以小姐的姿色,不得是天姿國色?”
不過。
婚姻都取消了,謝凌自然不可能給不出嫁的表妹置辦嫁衣了。
春綠和抱玉都覺得有點(diǎn)可惜。
阮凝玉全程無語:……
“殿試放榜后,長孫便頻頻入宮面圣,聽庭蘭居的小婢女說,她一日都很少見到長孫呢!”
“現(xiàn)在長孫是陛下跟前的大紅人了,也不知道陛下會(huì)給長孫派任什么樣的官職。”
見她們又在討論謝凌的事,阮凝玉垂眼,未曾參與。
不過,這事她是知道的,前世當(dāng)今陛下為了鍛煉下這個(gè)新科狀元郎,怕他太過驕矜反而不成器,便讓他先從七品官員做起。
這幾日謝凌總是去皇宮,時(shí)常都是臨近宮中下鑰這才趕回謝府。
故此這幾天,阮凝玉都沒看到謝凌的身影。
上回見到他的時(shí)候,還是在何洛梅的泌芳堂里。
謝凌一不在,阮凝玉出海棠院的次數(shù)也變頻繁了。
因不必憂心會(huì)不會(huì)在謝府里撞見謝凌,她時(shí)常跟兩個(gè)丫鬟去游園。
這日,春綠給她穿戴衣裳時(shí),卻紅了臉。
阮凝玉高她們一個(gè)頭,垂目不解,“怎么了?”
見春綠臉紅,嘀嘀咕咕地不敢說,抱玉撞了她一下,便道:“小姐,你身子出落得也太好了!這束胸也快束不住了。”
阮凝玉這才恍然。
因?yàn)樗墒斓每欤翘幈葘こE映叽缫笠恍笆赖人l(fā)覺后,想著謝府多男兒,而謝凌平日最是嫌她舉止輕浮,她往后便開始束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