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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凝玉剛回到學堂,殊不料這節課的老師正是最嚴格的蔣夫子,蔣夫子是御史臺的,脾氣像茅廁里的石頭又硬又臭。
阮凝玉剛在門口喚了聲先生。
蔣夫子頭也沒回,便讓她去外面罰站了。
課堂上很快傳出了幾個閨秀的偷笑聲。
阮凝玉眼觀鼻鼻觀心說了聲“是”,便去外面站到下課。
下課后,沈景鈺過來了。
他掃了她全身一眼,有點不爽道:“你去哪了?”
“屋里太悶了,出去放放風?!?/p>
阮凝玉語氣盡量冷淡。
“你騙我?!?/p>
沈景鈺一臉篤定,甚至有些咬著牙在說話:“你是不是又去幫那個七皇子了?”
阮凝玉:“是。”
“他有什么好值得你可憐的?!?/p>
奴顏婢膝的,對著誰仿佛都可以諂媚,沈景鈺最看不起這種沒骨頭的人。
而且,更讓他不悅的是,阮凝玉自從認識了那個慕容深后,人都變得有點奇怪,這幾天她老出去外面溜達,雖然她沒說,但他直覺她就是在找七皇子。
阮凝玉想了想,怕沈景鈺去找慕容深麻煩,于是道:“我是覺得他可憐,一個皇子卻任誰都可以欺負,看著太難受了,能幫就幫他一點吧,舉手之勞,算是做善事了。”
沈小侯爺盯了她一會。
“那好吧,那你別跟他經常來往,在學堂里注意點影響!”
沈景鈺傲嬌地說完,便轉身就走。
待走到看不見阮凝玉的地方,沈景鈺冷漠的臉秒變,而是驕傲地抬了下巴,眉眼都沾著得意。
哼,他家凝凝就是善良!
文廣堂的甲班是最卷的地方,達官顯宦的子弟沒有一個不出色的,全是出類拔萃的人物,藏龍臥虎,隨便揪個出來都不容小覷。
然而這里面,卻唯獨出現了兩個不學無術的紈绔。
一個是沈景鈺,一個是阮凝玉。
別人都在卷都在學習時,就他倆在課上光明正大地睡覺。
因為她是小侯爺的關系戶,除了蔣夫子以外其他夫子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故此每節課阮凝玉睡醒,看見沈景鈺還在睡,看了很放心,于是倒頭就繼續睡。
要么就是沈景鈺睡醒了,見夫子講課聲音太大聲,便會讓他小聲一點別吵到旁邊的少女睡午覺,氣得那個夫子胡子都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