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鈺的腿都在開始哆嗦,但身為小侯爺的尊嚴在身上,于是他還是挺了挺胸脯,毫不畏懼地直視著謝凌。
謝凌道:“小侯爺是覺得我這個先生古板迂腐么?”
沈景鈺噎住了,遲疑著不說話。
男人的氣場太恐怖了,他不敢忤逆阮凝玉的這個表哥。
“學堂是傳道授業的清靜之地,更要懂禮節守規矩,男女隔開坐并不影響學子們的同窗之情,男學生與女學生依然可以在學堂上交流?!?/p>
謝凌目光淡然。
“我想其他先生也不會反對的才是?!?/p>
謝易書此時站了起來,聲音溫和,“弟子同意先生的做法?!?/p>
見是自己的堂弟,謝凌微笑不語。
沈景鈺一臉執著,他并不想這么和阮凝玉分開,“我……”
可話到嘴邊,他還是閉上了。
他不情不愿地坐下,再也沒反駁。
謝凌見他安分了,這才收回目光。
他跟沈景鈺說話的時候,全程沒有將目光落在阮凝玉的身上。
阮凝玉松了口氣。
果然是她想多了!
爭吵結束后,謝凌便開始翻開一本《禮記》開始授課了。
謝凌開始講課,聲音泠泠,學堂干凈明亮,窗前都是綠蔭,他一身青袍立在那,當真有一種人師般的高潔感。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
阮凝玉望著這一幕,仿佛回到了前世謝大人在皇宮里經筵日講的歲月。
幾乎所有人都在認真聽。
就連沈景鈺也聽得不停在那點點頭。
男人拋出個提問時,他還會及時回答問題,老捧場了。
也不是他害怕謝玄機。
他不能跟謝玄機作對,既然要男女分座,那分就分吧!
他已經想好了,謝玄機是阮凝玉的長兄,是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