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有謝宜溫給的鴛鴦餅,她便遞給他,“我忘記帶食物來了,這是我表姐給的糕點,想來也是極好吃的,你便收下表姐的這番心意吧。”
慕容深接過了,但還是不說話。
“最近可有人欺負你?”
阮凝玉護犢子,拉著他的手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見沒有受些新傷,便放心了。
但從深藍色衣袖里露出來的胳膊上面全是些深深淺淺的傷痕。
明明不是第一回看見了,可阮凝玉還是眼睛發澀。
“上回給你帶的舒痕膏,你可有天天在用?”
慕容深回答得乖巧,“用了。”
“每日都要用,早晨一次,晚間一次,切莫忘了。”阮凝玉囑咐。
“我知道的,阮姑娘。”
阮凝玉想了想,阮姑娘阮姑娘的,聽著實在別扭。
倒不如她將慕容深當作“弟弟”來照顧吧。
阮凝玉有點心虛,畢竟慕容深大了她兩歲。
反正慕容深這輩子因營養跟不上,她看著就像他的姐姐。
于是她并沒有覺得不要臉,而是面不改色:“以后別叫阮姑娘了,以后我便當你的義姐,我既是你的姐姐,也是你的朋友。”
慕容深呆呆地看著她,一不小心,墨發底下的耳根便紅了。
他結結巴巴地說出那個稱呼:“好,聽阮姐姐的。”
這輩子當上了前世那位高傲至尊慕容皇帝的姐姐,阮凝玉頓時渾身舒爽。
有種把前夫騎在頭上的感覺。
可阮凝玉還是不放心,怪她現在只是個寄人籬下的表姑娘,束縛太多,沒有自己的勢力,無法護他周全。
何況,她已經查過了,慕容深的處境不容樂觀,沒有母妃保護,皇帝也絲毫不管這個兒子的死活,任其在宮里自生自滅。
故此少年只能在皇宮里討好些老太監才得以把日子過下去。
冬天他在冰天雪地里身影單薄地洗衣裳,將手凍得生了凍瘡,今后的每個冬季都會復發。他每日有干不完的活,那些心理變態的老太監還會鞭打折磨他。
而他現在的手上全是厚厚的繭子。
阮凝玉深呼了一口氣。
她現在想到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