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得了第一,便饒過周公子吧,將那些紙撕了!”
“銅臭薰天,也不值幾個錢,阮姑娘你未免也太市儈庸俗了吧!”
……
他們也是參與賭約了,現在眼見馬上要賠巨款銀兩,馬上狗急跳墻地想要翻臉不認人了。
謝易書要氣笑了,現在就覺得不值幾個錢了,當初他們幾百銀兩不要命地砸明顯就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要置阮凝玉于死地!
現在就想撕掉賭約?門都沒有!
官宦世家怎么就竟養出了這些小人?!
那些跟著周子期下賭的都是些紈绔子弟,眼見要賠錢了,還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他們用幾個月的月例銀子來賠都賠不上,還得自掏腰包,有的還需要找祖母親娘要銀子,個個都肉疼得要命。
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時,這些富家子弟全都變了嘴臉。
沈景鈺瞬間身上冒出了殺氣,他將手握在腰間的佩劍上。
這時身旁的少女握住了他的手,柔軟雪白的手指上隱隱傳來她身上的香氣。
很奇怪的,沈景鈺自認為是個狂躁的急性,可她在他的身邊時,她身上如同有魔力,會令他感到安心。
他如同只寵物被撫平了毛發,站在她身邊用雙晦澀的星目望著她。
阮凝玉則是掏出了一疊薄紙。
她慢條斯理地念著上面的名字。
“路朝,時北之,司文臣,桑子隱,云小寶……”
見她將他們每個人的名字都一一念出來,這些少年都變了臉色。
“你們每個打賭的都是簽了字,怎么,堂堂高門子弟,竟想反悔?不僅出爾反爾,還想以道德之名來要挾我妥協,各位的教養,讓本姑娘很是佩服?!?/p>
他們的臉無比黑。
“既你們執意要悔約的話,我便只能報官,咱們只能衙門上見了!”
少年們氣得心臟疼,開什么玩笑?!
萬一他們真的因賴錢不還被告官,被京城百姓知道的話,他們還有什么顏面?!
他們又氣,又不能怎么辦。
最后的結局便是個個都氣得揮袖離去,如鳥獸散。
比起賠巨額銀子,還是自己的顏面重要些!
更重要的是,他們不敢把這件事捅到家里人面前。
于是只能吃了這啞巴虧,趕緊當些東西湊齊銀子給阮凝玉送過去這個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