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年深冬,那時青州雪災(zāi)死了許多人,慕容深日夜為政事所困。
阮凝玉久違地又收到了謝首輔的書信。
她捏著這封信,看見上面印著那位男人的私印,一時有些恍惚。
她原以為謝凌這輩子再也不會給她寫家書了。
她也快忘記自己也曾是謝家的表姑娘了。
她打開這薄薄的信箋,望著上面男人這恍如隔世的清瘦靈韻字跡。
——噩耗猝至,吾妹妙云已逝矣,十六之日乃堂妹葬儀之期。逝者已矣,娘娘勿過哀傷。
聞小公主夭折,吾為長兄者,心痛甚矣,每念及未嘗抱得外甥女,憾意綿綿無絕也。
表妹與吾多年未得親近,然吾恒念己為汝之長兄,此情此念,永世弗變。愿皇后于宮中諸般皆順,安康無虞。
兄聞皇后風(fēng)寒久未痊愈,娘娘務(wù)須保重玉體,萬望慎攝安康。
……
阮凝玉怎么也沒想過,她多年沒收家書,這一次拆開竟然會收到故人的噩耗。
后來,阮凝玉再也不想收到男人的家書。
于是她讓春綠今后若再收到男人的書信,便自行處理,不用再來與她稟報。
她不愿再看了。
故此后來男人有沒有再給她寫過書信,她是不知道的。
她想,大抵是沒有吧。
后面她與他恩怨越來越深,到了圖窮匕見的地步,后面姜貴妃為了她手里信王的物證向她投毒,這事謝凌也摻了一筆。
所以男人如何也不可能再給她寫信。
不過……也不排除他當(dāng)真是那么道貌岸然,非要給世人立溫情兄長人設(shè)的可能。
此刻,重生回來的阮凝玉看著這個里面放了封書札的盒子,這讓她想起了上輩子的許多事,有些恍然。
不過,讓她存疑的一點是。
既然是書札,為何要莊重地用個盒子給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