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剛才小桃進來說,顧小姐的家中前夜遭了橫禍,顧大人得罪了信王殿下,即將被貶斥。”
“顧小姐此刻正在府門口等著,說要見小姐一面。”
菱香說的人乃謝易墨原本的手帕交,顧若嬌。
那日正是顧若嬌與周子期放狂言要將阮凝玉滾出文廣堂,最后反倒是她們輸了離開了學堂。
謝易墨蹙眉。
顧若嬌一看就是來求助她的。
菱香小心翼翼道:“顧姑娘都跟小姐是十年的情誼了,或許顧姑娘并不是要找小姐幫忙,而是有旁的事呢?要不小姐,還是出去跟顧姑娘見一面吧……”
而且,顧若嬌之所以會欺負阮凝玉,不就是顧若嬌知道謝易墨向來不喜這個表姑娘,所以才針對阮凝玉的么?
謝易墨坐在窗前的身影遲遲沒有動。
最后,她低頭繼續繡花,“就說我沒有在府里。”
顧若嬌門庭都落魄了,她還見對方做什么?
而且顧家出了事,她還跟顧若嬌見面,萬一惹了一身腥怎么辦。
菱香卻看得心不由微寒。
小姐……未免也太過于狠心了。
但見謝易墨執意如此,菱香只好讓人去給顧若嬌傳話,說小姐不在府中。
待白薇雨一走,阮凝玉這才想起來沈景鈺的那封信,于是她坐在書案前拆出來看。
沈景鈺雖然不學無術了些,但他身為世子,字卻也是極好看的。
尤其是寫給她的,故此字跡要更為鄭重些。
阮凝玉看了看,無非就是說他在軍營里做了些什么,又哪里受了些擦傷,就連涂抹藥膏的細節都要同她說。
他說著他在驍騎營的日常,事無巨細,樂此不疲。
而越到后面,卻越不正經,說他一天想她幾百次,夢里又常夢見她,還會跟她說夢到了什么。
如今沈景鈺修煉有成,說的情話特別的厲害。
很難想象沈景鈺在軍營里都是結識的哪些老爺們兒,竟然教得他比先前都要的直白痞氣,勇氣也多了。
于是阮凝玉沒看完,便按在了桌案上。
他的信箋還夾了一小片銀杏葉子,這會兒銀杏還沒有徹底的金黃,還夾雜著一些青綠色。
阮凝玉拿在指間看了看,便將它夾在了旁邊的一本書里。
不過她聽說了謝凌不到兩月便要調任出文廣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