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雨忽然覺得自己的地位比不上阮凝玉。
她越來越不舒服。
望江樓就在不遠處,謝凌推開窗,便恰好看見了湖邊表姑娘去點燃引線的一幕。
她不能離他太遠,見不到他,謝凌便會透骨酸心。
此時親眼見到了她,看見她安然無恙,還在湖邊玩著煙花,他便如同皈依般安寧。
他忽然覺得,就這樣一直看著她,也挺好的……
謝凌這時又看向了人群里的白薇雨。
蒼山在他身后道:“主子,盧公子和白姑娘謀劃著要將表姑娘推進湖里,然后命個漢子將她救起來,想借此玷污了表姑娘的清白。”
“而且白姑娘已經……將主子的那幅畫帶走了。”
他不明白,謝凌為什么要任白姑娘將畫像帶走。
謝凌將手搭在窗臺上,任由冷風將薄唇吹得干澀,唯一不變的是眸底的墨色。
蒼山道:“表姑娘好像是會水的。”
謝凌的背影在夜里便如同鬼魅般難揣測。
他沉吟片刻。
“你過去表姑娘的身邊。”
聽完吩咐,蒼山領命離開。
放完了煙花盒子,謝易書受不了謝妙云的撒嬌,便又買了一個回來放。
煙花越漂亮璀璨,白薇雨的臉色便更沉。
金釵這時過來道:“小姐,表公子尋的那個人過來了!”
白薇雨這時掃了眼與謝宜溫她們站在一起的阮凝玉。
落在表姑娘的裙裾上時,目光微頓。
石榴紅。
白薇雨語氣冷靜到自己都覺得可怕,“去告訴那個人。”
“石榴紅色的裙裾。”
見姑娘這次真的狠了心腸,金釵很高興,早應該如此了,便離開了。
許是煙花盒子的動靜太大,一時間附近的百姓都過來煙花了,許多人還抱著小孩過來的,一時吵鬧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