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梅已經好久沒有感覺到被雨露滋潤過的滋味了,她覺得她像朵快干的花,若沒有滋養,她的生活也便缺了水分。
但這個過程中,她不僅感覺到誠寧力不從心,甚至是……
何洛梅能感覺到他的身體正在抵觸她。
不,好像是他的心在抗拒她。
何洛梅便心里這個念頭嚇了一跳。
誠寧是她的丈夫,他怎么會想著要推開她,這個設想本身就不成立。
何洛梅立馬掐滅了這個不可理喻的念頭。
而且誠寧近來對她越來越好了,除了今晚兩人吵架,這幾個月里就沒見過他對她紅過一次脖子。
就連他差點被陛下貶職問罪的時候,那夜謝誠寧酩酊大醉,他喝了很多,最后卻抱著她痛哭了起來,對她露出了男人不輕易展示的脆弱。
他哭著說:“梅兒……是我對不住你,你跟著我受了這么多的委屈,我還沒有給你掙個誥命,是我對不住你和孩子……”
那時候何洛梅很感動,覺得她是世間他最依賴的人。
誠寧這些天都對她這般好,還會洗手給她做羹湯,少有哪位官人能做到這樣,他們大多頤指氣使慣了。
何洛梅想,大抵是她近來太過勞累,以至于疑神疑鬼了。
但今夜的體驗,很不愉快,極不愉快。
何洛梅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誠寧對她好像只是在完成任務一般,她沒有感受到一絲歡愉,反而覺得更加空虛。
兩人還睡在榻上時,這時門外傳來了嬤嬤焦急的聲音。
“老爺,夫人,不好了!”
謝誠寧本來就煎熬,這時聽到外面有人叫,心里便松了一口氣,至少他不用再應付下去了。
于是他穿起了衣裳,對著滿眼不悅的何洛梅面帶歉意道:“夫人,大約是出了什么事,我過去看看?!?/p>
“下次再補償你。”
說完,他便披起外衫,佯怒赤足下榻。
“大半夜的吵吵嚷嚷干什么?有什么事明天不能再稟報么?!”
蘇嬤嬤也顧不上三爺會生氣了,忙道:“三爺,二姑娘失蹤了!”
“她今夜跟著大姑娘們去望江樓吃飯,中途三姑娘和表姑娘都墜湖了,回來的時候大姑娘她們說,二姑娘已經失蹤了兩個時辰!”
蘇嬤嬤越說越心慌,謝易墨是她從小看大的,在她心里跟她的親孫女沒甚區別。
“大公子他們的人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