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玉聽了,便松了一口氣。
若只是癔癥,那便是短暫性的。
蒼山忙對主子道:“大公子,您聽見了嗎?大夫說了,您這只是癔癥,只要好好調養身子,便能痊愈了。”
謝凌面色沉靜,不見絲毫慌張之態。
聽完他只是擰眉。
“戶部彭大人讓我擬寫的文章,我今日還未寫完。”
阮凝玉聽了卻是嘴角抽搐。
阮凝玉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心中暗自腹誹:這都什么時候了,他雙目失明,他竟然只想著自己的公務!
老郎中開口勸道:“既是要調養身子,更應避免過度的運轉腦力,以免傷神。”
他看向謝凌。
“不知這位公子近來可是有什么心事,才致嘔血?”
他給謝凌把過脈,發現他脈象有些不穩。
謝凌不語。
只是那微微蹙起的眉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阮凝玉這時能感覺到蒼山的目光掃了眼自己,這讓她很是疑惑。
謝凌心情不好,關她什么事?
謝凌不說,老郎中便沒有再過問。
他給謝凌處理了下傷口,幾人便打算重新啟程回府。
只是要上馬車的時候,謝凌卻停在車前頓住了。
阮凝玉看過去,便見他擰眉,顯然是不知道該怎么上馬車才好。
她很快就看見謝凌的目光向她尋了過來。
“表妹,可以給為兄搭把手?”
阮凝玉頓住了。
她下意識想拒絕,卻想起了謝凌當初是如何從山洞里將她給救出來的,于是怨氣就這么咽回了肚子里。
“……好。”
算她欠他的。
于是她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出了手。
謝凌眼前漆黑一片,全然不見周遭景象,只能憑借著模糊的感覺在空中一點點地尋找。
他的指尖先是碰到了她的手。
那一瞬間,仿佛有一股細微的電流順著指尖傳遍了她的全身。